別裝神弄鬼啦!”要知聲音與身材雖然不對,但聲音可以假裝,身材經過高明的化裝術也可以改變。陽堅白就是個中高手,故此他認定了這個蒙面人必是褚雲峰無疑。
楊婉正自想道:“果然是褚雲峰!”不料這蒙面人卻似怔了一怔,說道:“誰是褚雲峰?”
陽堅白冷笑道:“你還不認!”冷笑聲中,猛撲過去,劍中夾掌,隱隱挾著風雷之聲!
那人以劍封劍,以掌敵掌,“蓬”的一聲,將陽堅白震退三步!
陽堅白喝道:“好,你還敢說你不是褚雲峰?哼,你這小子是和我作對定啦!”
雙方所拼的那一掌,用的都是“天雷功”,“天雷功”正是陽堅白的師門絕學,只有他的本門高手,才懂得這門功夫,據陽堅白所知,除了他的叔父與師叔華天虹之外,晚一輩的就只有自己和褚雲峰練成了這門功夫。這蒙面人當然不會是他師叔,那麼不是褚雲峰是誰?
蒙面人晃了兩晃,隨即穩往身形,說道:“哦,我明白了。褚雲峰大約是華天虹的弟子吧?想必他也是不恥你們所為的了,是麼?”
陽堅白試了這掌,試出對方的“天雷功”與自己不相伯仲,比褚雲峰似乎稍遜一籌,在自己那招殺手之下,照理對方是不敢不用全力的。陽堅白不禁又是驚疑不定了。這蒙面人究竟是不是褚雲峰呢?
陽堅白喝道:“大丈夫何必藏頭露尾?你不是褚雲峰又是誰?說!”
蒙面人冷笑道:“你要不要我揭穿你的行徑,你幹下的那些骯髒案子,那才真是見不得人的下流勾當呢!目前我不願意你知道我是誰,那是因為我還不想殺你,以後你自會明白的。現在我只是問你一句,你滾不滾?你不自己滾開,可就莫怪我手下無情了!”
陽堅白老羞成怒,喝道:“你若是本門弟子,你就該知道我的叔叔乃是掌門。你敢對我如此無禮!”
蒙面人冷笑道:“虧你開口本門,閉口本門,本門祖師的戒律,開宗明義第一條說的是什麼?你說來給我聽聽!”
陽天雷這一門派的開山祖師,本是個俠義之上,生前門下十條戒律,第一條就是叛國求榮者,本門弟子人人得而誅之。第二條才是欺師滅祖者死,蒙面人開口就問這一條,顯然他確是陽堅白的同門無疑了。
陽堅白老羞成怒,喝道:“什麼戒律,我叔叔是現任掌門,他說的話就是戒律。你敢拿什麼祖師的戒律來壓我麼?”
蒙面人虎目放光,驀地斥道:“住口,你們叔侄賣國求榮,欺師滅祖,還配和我拉扯什麼同門關係?”
俗語說邪不勝正,陽堅白給他一喝,不覺有點吃驚,但他平素橫行慣了,怎甘示弱?當下一聲怒吼,再度撲上。
掌風劍影之中,陽堅白驀地一招“雲鎖蒼山”,向蒙面人琵琶骨抓去,陽堅白沉肩縮時,橫掌擊出,“蓬”的一聲,雙方又硬對了一掌。這一次卻是陽堅白退多了一步了。
蒙面人一佔上風,劍中夾掌,緊縱急上,逼得陽堅白應付不暇,無可奈何,只好與他拼掌。
蒙面人掌若奔雷,劍如駭電,轉眼之間,已和陽堅白對了八掌,雙劍相交,叮叮鐺鐺之聲,更是有如繁弦急奏,也不知碰擊了多少下了。
這八掌硬拼下未,陽堅白只覺胸口發悶,冷汗直流,氣喘心跳。原來他們的功力本是在伯仲之間的,但因陽堅白前晚與褚雲峰硬拼“天雷功”,傷了元氣,雖無大礙,卻也未能完全恢復。是以和這蒙面人再拼“天雷功”,自是不免要吃虧了。
陽堅白本來是想速戰速決,此時戰這蒙面人不下,而楊婉與阿蓋又在一旁虎視眈眈,不由得心裡發慌,暗自想道:“若待這蠻子和楊婉也恢復了氣力,那時,只怕我要逃走也難。罷了,罷了,好漢不吃眼前虧,三十六著,還是走為上著!”當下虛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