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物,零零散散的有他用過的筆記簿,簽字筆等用品,因著糖糖剛才那麼一撞,四散開來。
這些都曾經是林毅雄最貼身的東西,林盛夏每撿起一樣,鼻頭便酸澀了下。
無數個夜晚裡,她怎麼都沒辦法忘掉,那蠟黃的手指示意著她將床頭櫃的抽屜開啟,用著無力的聲音告訴自己,讓她別嫌他晦氣。
若是沒有曾經發生過的那些事,若是沒有了傅婉儀,她又怎麼可能會嫌棄他呢?
突然,林盛夏的動作驀然間一僵,筆記薄外露出泛黃照片一角,隱隱綽綽的露出了半張臉來,看樣子竟是如此的熟悉。
她沒有絲毫猶豫的將那張照片從筆記薄裡抽了出來,當她看清楚照片上的人物時,整個人如遭雷擊似的僵硬在原地,秉著呼吸看著有些年頭的照片上並排站著的三個人……
那是自己的母親還有顧澤愷的母親,而另外那個英俊異常的男人,莫名的令林盛夏心頭一顫,不知為何,她下意識的將他顧澤愷聯絡在一起。
“沒想到這張照片竟然被老爺收起來了,太太去世的時候我曾經見過一回,當時還以為老爺將照片撕了……沒想到留了這麼多年。”
老傭人的話令林盛夏瞳孔微動,纖細的手指落在照片裡的那個男人臉上,櫻唇微動。
“這個人……是那場大火裡死去的……”
老傭人向上推了推老花眼鏡,看了眼照片,點了點頭。
“這個就是顧氏的前任總裁,顧澤愷先生的父親。”
林盛夏只覺得腦中嗡了下,手裡拿著那張照片,陷入著沉思當中……
他們三個人的站姿極為的親密,顧澤愷的母親甚至將頭倚靠在自己母親的肩膀上,笑顏如花。
他們……到底是怎樣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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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縷陽光升起的時候,林盛夏已經準備好了早餐。
糖糖下樓來的時候眼睛還是漲紅的,不過感冒似乎好了很多,林盛夏心裡多少輕鬆了些,糖糖出生的時候身體很弱,甚至要靠著保溫箱才可以活下去,她從糖糖小時候開始便不知道用盡了多少辦法想要讓她的身體條件好起來。
就算是如此糖糖卻還是時常小病不斷的,發燒感冒已經成為了常事,並且只要一發燒稍微不注意又會轉成肺炎,這才是最致命的。
昨晚深夜時,林盛夏拿著備用鑰匙開啟了糖糖的房門,在確定只是感冒之後餵了些藥趴在床邊守了她一夜。
“糖糖快過來吃飯,吃完飯我送你去幼兒園。”
林盛夏特意在糖糖最愛的黑米粥裡放了一勺糖,這是她早晨五點起來就熬好的,她希望糖糖能夠明白,就算是沒有顧澤愷,他們的生活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糖糖聞言沉默了下,不過很快便爬上了高椅,秋風掃落葉般的快速將早餐吞入到腹中,她要快點到幼兒園和小姑姑商量下,小姑姑那麼聰明一定能夠想到辦法的!
林盛夏看著食慾那麼好的女兒,唇角勾著淺笑,頰邊的梨渦一直都沒有退去。
糖糖能的下飯去,感冒應該就不是什麼大問題了。
從車庫將車取出來,緩緩駛出雕花大門,糖糖藉著想要吃木糖醇的藉口開啟了林盛夏的包,往日的糖糖都是很遵守與林盛夏的約定,不會隨便亂翻別人的東西,就算是親人朋友的也要有禮貌說一聲。
可這次,她卻是先開啟後開口的。
林盛夏還來不及阻止,便看到糖糖陰沉著一張臉發現了自己已經簽好名字的離婚協議書。
原本以為糖糖會無理取鬧,像昨晚那樣大哭,可沒想到糖糖卻只是沉默的取出木糖醇,拿了兩粒塞入到口裡,安靜的咀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