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剩下了一聲嘆息。
“若是你今日簽下了離婚協議書,我們也算是好聚好散,若是不……”林盛夏面上沒有露出別的特殊表情,而顧澤愷聽聞這話,黑眸危險的眯起。
“若是我今日不籤呢?”顧澤愷緊緊的盯著她那張姣美的臉龐,原本溫潤的語調越發的森冷起來,他的心很疼,從昨晚見到那個撐傘男人開始,懷疑的種子在他的心中慢慢的生長髮芽,他害怕自己對顧太太不好,讓她失望至極,怕她愛上了別的男人。
“那我們就只能在法院見面了,我們林家現如今只剩下了我一個,可顧家的面子你總歸是要顧忌的。”
林盛夏清澈乾淨的瞳孔定定的落在顧澤愷的臉上,她突然回想起了許多年前的那個暗黑之夜,她剛剛被這個青澀的愣頭小子闖入到體內,疼的她倒吸一口涼氣。
那時,她身體雖然是疼的,心裡卻是歡喜的,可就算是如此,自己卻依舊毫不客氣的趴在他耳邊說著他技術有多爛,弄的她有多疼!
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他是想要讓自己跟他過一輩子的男人。
她如願與他結了婚,卻不曾想到他們的婚姻……竟是落得如此收場!
覆水難收,她付出的感情卻是再也收不回來了,她付出的美好時光也收不回來了,可那些都過去了,既然是過去了的事,從簽下離婚協議書的那日開始,在她這裡就當是雲煙一場罷了。
“你是在威脅我?”顧澤愷鋒銳眉峰之間透著陰冷的氣息,就連語調都寒涼之級,那霸道的口吻,帶著他一貫的唯我獨尊。
林盛夏不置可否。
“糖糖的撫養權歸我,我不會讓她跟著你這樣的父親。”林盛夏這話說的極狠,似將顧澤愷全然否決似的口吻惹怒了他。
顧澤愷大掌猛地一掃桌面,茶几上的四角玻璃杯陡然摔碎在地板上,那眼神似乎是要將她吃進肚子裡似的兇狠!
“你不服氣麼?當初因著蘇暖的一個背影你都能夠差點將糖糖弄丟,你在我心裡這麼劣跡斑斑的,你讓我如何放心的將糖糖交給你?”
林盛夏譏諷的聲音遞入到他的耳中,顧澤愷深如幽潭般的眼睛緊盯著她,健碩有力的身形繃得緊緊的。
“說這麼多冠冕堂皇的話,最終你還不是因著昨晚下雨送你回來的那個男人,你和他好了多久了?是不是等的迫不及待了?不然為何三番五次的要跟我提離婚?”
顧澤愷的話越說越過分,狹長的黑眸危險的眯起,似是戲謔的口吻叫林盛夏姣美臉龐上的血色漸漸的退去。
“只不過很可惜,我用過的東西,就算是毀了也不會讓旁人碰了去!要離婚,除非我死!”顧澤愷這話說完,竟真的轉身從筆筒裡找出拆信刀來塞入到林盛夏的手中,緊握著她的手連著那把拆信刀抵在了左心房的位置!
林盛夏看著他冷酷的面容,聽著他傷人的話語,這就是她愛過的男人,這就是她曾經為之付出一切的男人!
心裡的鬱氣漸漸堆積,她竟真的想把拆信刀狠狠的捅入到他的心臟裡。
可最終,她只是鬆了手,任由那把刀掉在大理石雕鑿成的光亮地板之上。
“我是真的想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看看它到底是什麼顏色的……”林盛夏輕聲呢喃著,顧澤愷聽在耳中,深幽幽的瞳孔內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緩慢的站起身來,林盛夏的平底鞋踩在那把拆信刀上,一步步的向著總裁室的門口走去,她的步履有些凌亂,面容卻是一貫的沉冷。
顧澤愷卻並不輕易的放過她,修長的雙腿不過邁了兩步便追上了她,厚實的大掌強迫著她轉過身來對上他陰冷的眼神!
“就算是你有了別的男人也沒有關係!我可以不在乎!只要你留下來!”這聲音字字句句說的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