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打道回府。
不過在喝到大概第三罐的時候,我的腦袋就開始暈乎乎的了。大概好久沒喝這玩意兒了,酒量開始偏離實際水平。果然酒量這個東西於我也像考試成績一樣無法預測。這次我就失常發揮了。
在猶豫要不要開啟第四罐的時候,我聽到了手機響。我一看冷麵殺手的名字,二話不說拒絕接聽。今天晚上我想把時間留給小西,從明天開始,我計劃著不能想他了,大丈夫當斷則斷。
然而方予可鍥而不捨地打著我的電話,跟催命一樣。我想要不要關機算了,但我還真有點良心不安,今天罵了他們兩個神經,怕是把這小子惹急了。大不了再道個歉。我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很焦急的聲音:“你在哪裡?”
我嘿嘿地樂。播音員午夜播音來了,可惜我沒遭到外遇,不然我也傾訴一把。我淡淡地說:“方予可,我道完歉了。不帶這樣的,我都鞠躬了吧?夠誠懇的夠給你面子了。你還沒完了?”
方予可執著地問:“你在哪裡?”
我笑了:“你是復讀機嗎?傍晚就只會說“你道歉”,晚上就只會說“你在哪裡”。
方予可終於不是復讀機了:“我找你去,你在哪裡?”
我搖搖頭,儘管他看不見:“其實我也不知道在哪裡。我只是想一個人待會兒,過會兒就回去了。”
方予可小心翼翼地問我:“今天在超市輪到你結帳的時候,我才望見你買的是啤酒,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我喝了一口啤酒:“沒什麼事情。就有點渴,所以買點啤酒喝……沒想到越喝越苦,早知道就買果粒橙了……”
“你現在還在喝?”方予可的聲音裡,我聽出了關心的味道。
我忽然有點想哭,又開始跟下午似的希望有人抱著我跟我說別怕別怕。我哽咽著回答:“恩,還有幾罐……不喝浪費了。喝完了就回去……”
方予可柔聲道:“我來陪你一塊兒喝,這樣就不浪費了。早點喝完早點回學校。你告訴我你在哪一塊兒,身邊有什麼標誌性建築物?”
我環顧四周,告訴他:“我在三里屯這一塊兒,標誌性建築物就是7…11……”
在喝到最後一罐的時候,我想打電話給他,讓他不用來了。但他電話一直佔線,我只好去7…11再買了幾罐,以防他來了之後沒酒喝又罵我白痴。
當我腳下有一攤啤酒罐時,我看到了方予可的身影。他穿著一件深灰色的妮子大衣,紐扣已經開啟了,露出裡面單薄的襯衫。他的頭髮有點凌亂,臉上還有大顆汗珠,一點都不像他平時乾淨的樣子。
我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他看到我會不會發脾氣。
他在我身邊的躺椅坐下來,自己開啟一罐啤酒,罵道:“靠,渴死我了。我也解解渴。”
我聽這“靠”字,瞬間覺得他特別親切。我拍了拍他肩膀:“怎麼來這麼晚,我都喝到第二輪了。”
方予可從妮子大衣裡掏出餐巾紙,摘了眼鏡開始擦臉:“這麼多7…11,我怎麼知道你在哪家啊?我一路打各個朋友的電話問附近7…11店過來的。”
我嘿嘿地賊笑:“也不用這麼著急,我這不是給你留了幾罐嘛。不過,方予可,你就別戴眼鏡了,不戴眼鏡的時候,我依稀看到你元彬的模樣了。”
方予可愣了一下,喝了口啤酒,說:“好,聽你的。我以後就戴隱形吧。”
我滿足地笑:“怎麼這麼配合啊?覺得傍晚的事情過分了吧?有你這麼重色輕友的嗎?我知道你在你女朋友前面要面子,但也沒必要撕破臉,咄咄逼人吧?你罵了我這麼多次白痴,我不是大人不計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了?”
方予可低頭喝悶酒:“我最近脾氣不是很好,跟她沒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