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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段狠辣陰毒,何等犀利的人物!可如今,定王卻能讓她磨盡鋒芒,斬盡銳意,一掃原先威煞之氣,甘心情願成了定王身後一婦人,附於定王勢力立足朝廷。&rdo;

我眯了眯眼,冷然道:&ldo;誰教你說的這話?&rdo;

沈小楓道:&ldo;這話還用誰教?屋裡躺的那位已讓我看到秦家傾頹之勢,而今日見大小姐談吐,分明也是性情大變,鋒芒全無,可否請問新晉的昭侯大人,有多久不曾問過朝中政事了?&rdo;

她倒是忠心,照顧秦徹之餘,還能留心這許多事。

莫憑闌,南北東西路(一)

我裹了裹身上的外衫,也不計較她言語間的無禮,側頭問向她:&ldo;秦家的親友故交以及諸多部屬,新帝登基後可曾薄待?&rdo;

沈小楓一呆,說道:&ldo;那倒不曾。定王要哄小小姐開心,若有薦舉機會,總是把和秦家親近的人放在前頭。皇上感念大小姐情意,也是從重封賞。外人看來,秦家復起之勢好似烈火烹油,正呈如日中天之勢。&rdo;

我淡淡笑道:&ldo;這不結了?有時候,無為也是一種作為,你不用擔心。&rdo;

&ldo;無為也是一種作為……&rdo;

沈小楓猶自遲疑:&ldo;但大小姐……也該管管事兒了。旁的不說,前面靈堂裡,尚有四具棺槨停著。二公子又病著,無人主持喪儀,以致四公子他們遲遲不能入土為安……&rdo;

&ldo;入土為安?&rdo;

我摸著傷腿,慢慢道:&ldo;待我腿傷好了,自會讓他們入土為安。&rdo;

&ldo;大小姐的腿……&rdo;

&ldo;若不仔細調理,可能這輩子都騎不了馬了。&rdo;

我仰臉向她一笑。

&ldo;告訴皇上,請他放心,我還是原來那個狠戾決絕的秦晚,從未變過。&rdo;

沈小楓驚慌,已退後幾步跪到我腳邊叩下頭去,請罪道:&ldo;小楓萬死!&rdo;

我輕笑道:&ldo;起來吧!什麼萬死不萬死的?他是天下之主,亦是我秦晚之主,為他做點事,也是應該的。&rdo;

待她起身,我也扶了她的手拄杖立起,喚來輿夫,依然坐了肩輿回去。

我在定王府養傷,深居簡出,不見外客,司徒永擔憂不安,當然會令人打聽我的訊息。

沈小楓既對司徒凌心生嫌隙,又感司徒永危急之時的不離不棄,為他探我心事,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但我當真還是那滿心振興秦家手段狠戾決絕的秦晚嗎?

我自己都茫然了。

回到定王府,照例有幾封心腹之人送過來的函件,枕邊尚有未拆開的,卻是前幾日送過來的,已經積下了一大摞。

想起沈小楓責問我不問政事,我拆了幾封,大多是朝中瑣務,誰升誰降誰遷誰謫,諸多藉口也懶得看了,橫豎定王和秦家一系的吃不了虧,原端木氏一系投向新帝的大臣,或保下或棄子,或明升暗降,或藉機外調。

司徒凌雖不會刻意和司徒永作對,但幾處要職必會設法安插自己心腹,司徒永難免處處受他掣肘,想來過得也累。

這走鋼絲般的日子,想想都覺厭倦,也不曉得司徒永那等瀟灑隨性的人物,該怎樣適應他那看似高不可攀卻處處荊棘密佈的九五至尊寶座。

還不如沙場上明晃晃的刀光劍影廝殺得痛快。

我終於把那些內文連同未拆的函件一齊擲下,說道:&ldo;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