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明時便趕到了泰陵附近。
泰陵方向很安靜,按欽天監擬定的日子,前天就該請靈柩入地宮了。司徒永也不可能在太后、太
妃未曾安葬前便動手。
有幾處煙氣正裊裊自山間升起,直逼青天,並不像山裡人家的炊煙。
身畔的隨侍道:&ldo;將軍,我們並未預備附近的地形圖,要不要到附近人家尋個熟悉地形的嚮導過
來?&rdo;
我默觀山勢走向,以及那幾處煙氣所在的方向。說道:&ldo;不用了,跟我來!&rdo;
沈小楓著急道:&ldo;將軍,要不要休息一會兒?&rdo;
我咬緊牙,搖頭。
病了許久,體力遠未復原,骨架痠痛得好像快要散掉,撥出的氣息彷彿隨時便在空氣裡凝結成霜
,連身下的紫驪馬都不復原來的神姿軒昂,腳步略顯蹣跚。
按著行兵之道,現在兵困馬乏,正該一邊休整片刻,一邊派哨兵查明前方動靜,才好決定下一步
行動。
可此時顯然變故已生,我哪裡敢再耽擱?
沿著山邊崎嶇小道,一徑奔往北面山腳,果然看到了一處蜿蜒而上的山道。
我頓了頓,沈小楓低低問道:&ldo;要不要上去?&rdo;
我沉吟,然後搖頭,繼續策馬前行,再前行數裡,發現一處山口,立時打馬沖了進去。
&ldo;什麼人?&rdo;
立時有人阻攔,竟是一隊百餘人的精兵駐守著。
我以目示意,身邊的沈小楓高聲答道:&ldo;昭侯秦晚奉命入山!你們是誰的部下,敢擋昭侯去路?
&rdo;
我問極有技巧,我雖然和司徒凌鬧翻,但兩家依然有名義上的聯姻。秦家和定王、芮帝的關係十
分微妙,但顯然還稱不上是任何一方的敵人。
對方果然一呆,隨即報出了一個統軍將領的名字,緩和了聲除錯探著問道:&ldo;是誰傳令讓昭侯入
山,可有手諭或信物?&rdo;
沈小楓已變了臉色,在我身後輕聲道:&ldo;將軍,是定王駐紮於安縣的兵馬!&rdo;
司徒凌大約早已知道我在暗中提防他,唯恐調動京城兵力會引起我的注意,竟捨近求遠,調動了
駐於安縣的兵力!也就是說,他也早就預料到司徒永會在近期採取行動,或者說,根本就是他刻
意露出破綻,給了司徒永機會在泰陵動手!
我策馬上前幾步,緩緩道:&ldo;定王和我約定,在此迎候皇上回宮!&rdo;
對方將領立時惶惑,說道:&ldo;我等奉命在此攔截出山人馬,並未……並未接到讓昭侯入山的令
諭……&rdo;
我輕笑,&ldo;那你接到不許我入山的命令了嗎?&rdo;
那人搖頭。
我立時變色,厲聲斥道:&ldo;那還不讓路!誤了本侯與定王的大事,看你有幾顆腦袋!&rdo;
話音落下,我已揚手一揮,逕自帶了手下精騎衝進山口。
那隊人馬一時無措,也不敢來攔,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讓出一條路來,由著我們疾馳入山
。
眼看著我率領的人馬透過近半,我向沈小楓使了個眼色。
沈小楓目光微悸,待我肯定地微微頷首,她才向後掃了一眼,發出一聲暗號。
通行著的騎兵頓了一頓。然後在沈小楓再次發出暗號時拔出刀劍,向牽著馬匹退在一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