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後,我盤算著前面的路。
形勢很是明朗,我必須自救,並且在他們救了嫦曦、訊息沒來得及傳到淳于望耳中時逃出去。
七日……
可自那日接到司徒永的訊號到現在,已經有五六日了!
雍都到這裡,信使若日夜兼程,快馬加鞭,只怕兩三日便能到了!
也就是說,我必須在三四天之內就讓自己恢復過來?
額上冒著冷汗,我匆匆把那三顆解藥都服下,把焰火和兩顆雪芝丹藏好,試圖運功調理時,一時卻無起色。
正焦急之際,隱隱聽到外面傳來淳于望的聲音,忙向裡臥了,只作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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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腳步聲行近,伴著相思細細的喘息。
她失望道:&ldo;呀,娘親真的睡了!&rdo;
淳于望輕聲道:&ldo;那我們呆會再來,好嗎?&rdo;
相思道:&ldo;呆會?呆會你肯來賠不是,說不準娘親又怨上你沒誠意啦!你都不曉得我和娘親說了多少的好話,她才說不生你氣了。可她那麼疼,睡一覺醒來,說不準又怨上你了!&rdo;
&ldo;她……哪裡疼了?&rdo;
我想像得出相思此刻一臉驕傲的神情,心下有些黯然。
可惜這樣乖巧可愛的小女孩,卻是淳于望的女兒。
淳于望沒有回答相思的話。
許久,微涼的指觸撫上我的臉,慢慢地沿著面頰滑下,小心地觸碰著我的肩部。
我皺了皺眉,那手指便觸電般飛快縮了回去。
好一會兒,淳于望低低道:&ldo;相思,我們到外面等著,行不?你娘親只怕是累了,總得不能喚她起來聽父王賠不是罷?&rdo;肋
&ldo;哦!&rdo;
相思答得心不甘情不願。
想來淳于望半醉不醉,實在給她逼得沒辦法,才會真的跑來向我這女俘&ldo;賠不是&rdo;。
兩人便又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掩上了門。
雖多服了兩粒安神丸,我情緒卻不曾安定下來,腦中走馬燈似的奔騰來回,卻不僅在為無法及時恢復的武功和難以預測的未來憂急。
這父女倆離去時那輕緩的腳步聲,不知為何總在耳邊迴蕩,讓我忐忑不安。
我寧願維持這般彼此視若仇讎的狀態,也不願意他低下心氣來和我重歸於好。
我和他本就是陌路之人,若非前來送親,只怕這輩子都不可能見面。
眼看著很快會在司徒永的配合下採取行動了,我又何必戴上副假惺惺的面具,裝什麼賢妻良母?
最讓我鬱悶的是,明明是他欺我辱我折磨我,硬生生地逼我懷了他的孩子,為什麼每次相遇,反是他鬱鬱寡歡,一副備受辜負委屈求全的受傷模樣?鑊
自然是睡不著的。勉強逼自己臥床休息許久,也未覺出那解藥有甚療效,反是心頭更煩躁,竟出了身汗,連小腹都在強行運氣中隱隱作痛。
既然預備近日便逃走,離開之後我有的是機會處置這個根本不該到來的胎兒,我再不想此時傷著胎氣,影響我下一步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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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天色已近傍晚,料得淳于望早已攜了相思離開,我披衣下床,隨手拿了根銀簪,鬆垮垮地把長發綰了個髻,便推門出去走動。
外面有廚房傳來的陣陣飯菜芳香。腹中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