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鷲把小蓮兒的戒指扔進黑盒子。盒子下的木板突然空出一個圓圈,盒子消失了。
「丹尼斯在哪裡?」
「在小蓮兒的床下!」
說完這句話,玩偶熊的眼睛又白了。北百川剛想拿起來,玩偶砰一聲爆炸開,什麼都不剩。
這時候赤鷲已經跑下了樓梯。
——
小蓮兒的床下。
小蓮兒如果指代那枚戒指,那麼丹尼斯應該被綁在那個小女孩的病床下。
他匆匆攔了輛計程車,跳了上去,直奔五田醫院。
皮鞋跟擊打著水泥地面。朱莉婭一路小跑領著赤鷲到那間重症監護室。
門一開,赤鷲衝過去跪到床前,一把掀開垂墜的床單,望向床底。
看到一個仰臥的人。
赤鷲激動道:「小丹!」
隨後抓住丹尼斯的胳膊,要把他拖出來。
赤鷲的表情凝固了。
人是硬的。
赤鷲將丹尼斯拖出來。
一片死寂。
在女人的驚呼中,赤鷲的身體驀地軟了下去,倒在了丹尼斯的屍體上。
「鷲哥!!!」
丹尼斯的屍檢報告很快出來了。
死於窒息。丹尼斯是被人勒死的。
而發現丹尼斯屍體的那間病房,被推定為兇殺現場。兇手乾淨利落,連打鬥的痕跡都沒留下。
赤鷲坐在辦公室裡,翻著丹尼斯的屍檢報告。
天更白了。赤鷲的臉比天還白,像是吊著一口氣的活死人。
辦公桌旁放著個垃圾桶,他時不時就要端起來嘔一陣。除了胃液,什麼都沒有。但他的嘔吐就是止不住。
赤鷲擦了擦紅腫的眼睛,又定定看著鎖骨下方傷口的照片。
丹尼斯的錢包還在,但手機不見了。除了脖頸上的勒痕,鎖骨下方還有幾道不嚴重的皮肉傷,像是指甲刮出來的。從丹尼斯的指甲裡的確提取出肉泥,只有他自己的dna。
那麼鎖骨下方的劃痕,是丹尼斯自己摳的。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北百川將剛買來的熱豆漿放到桌面上。「鷲哥,喝點東西吧。」
赤鷲點點頭,拿起來喝了兩口。剛喝進去,眉毛一皺,又是端起垃圾桶吐起來。
北百川看得揪心,輕拍赤鷲的背。
赤鷲放下垃圾桶,「百川,把傷痕圖片,咳,單獨彩印一張出來。」
北百川起身彩印了一張,遞給赤鷲。
赤鷲將照片換著角度調轉。
終於在轉到四十五度的時候,停住了手。
「百川,咳,你看這傷口,像什麼?」
北百川湊到赤鷲身側,仔細看了看。
而後在白板上寫下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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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鷲站起身,眼前陣陣發黑。他撐著白板緩了會兒,拿過馬克筆,在北百川的字下又填了一行。
「這是我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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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是丹尼斯留下的訊息,那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這時赤鷲又開始吐起來。剛吐兩口,身子一軟,再度昏死過去。
等赤鷲再醒來,入目一個陌生的棚頂。微微轉動脖頸,隱約認出這是北百川的小公寓。沒有窗簾,能看到灰撲撲的天。
而此時北百川正坐在桌前寫著什麼。點著一盞昏暗的小檯燈,眉頭緊促。
「百川,幾點了?」
北百川聽到赤鷲醒了,扔下筆坐到床邊。「再歇歇吧。才凌晨四點半。」
「睡不著了。」赤鷲撐著要起身,北百川扶著他半坐起來,在他背後墊上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