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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頁

耳邊甚至響起呼呼風響,車速表的紅針向右跳著,越來越快。

「不要···」聲音輕得像霧。

北百川低下頭,將右耳貼到赤鷲的唇邊,「嗯?」

「會懷寶···媽的,你滿意了?」

赤鷲終究是說不出口完整臺詞,這是他能做到的最大努力了。為了取悅一個alpha,所能做到的最大努力。他沒這麼做過,他為自己的放蕩羞恥。因羞恥而伸出手臂蓋住了眼睛,渾身通紅,像剝了殼的蝦子。

這世上沒人能強迫他做這樣的事。

赤鷲一方面在心底罵自己不要臉,另一方面又不受控制地想去討好。寡廉鮮恥也好,恬不知羞也罷。去他媽的。他就是喜歡北百川。喜歡比他小二十歲的北百川。喜歡得要命。喜歡到他什麼都願意。就連這种放浪的臺詞,他都肯說。

他對北百川的愛情,完全不同於他曾對伯川的。對於伯川,他是戀愛過,但他不肯失去自己。而對北百川,他願意放下身段和自尊去討好。只有北百川可以。如果有一天北百川也欺騙他,他絕對活不下去。他會脆弱得像個不經世事的少女,從哪棟高樓一躍而下。

北百川的車失控了。他鉗著赤鷲的手腕,瘋了似的。曖昧的聲響大過了海浪,好似整船的人都聽得到。

赤鷲能聞到自己的味道,淫靡的爛香,膩在鼻端。快感強烈到他要失態。他不能在北百川面前失態。不能讓他看到自己最不堪的一面。oga最不堪的一面。

臉越來越紅,牙越咬越緊。驀地,眉尾被扯著往下,像是要哭了。他在床墊上拼命彈著,掙扎著要走。

「我不能···不能···」

「不能什麼?」北百川吻他的側臉,「沒什麼不能的。來吧。我想看。給我看。」邊說邊又伸手往下摩挲,沙著嗓子感慨:「好色。」

赤鷲左右搖著頭,斷斷續續地求饒:「放過我···百川···放過我···唔!」

北百川不讓他說話,更不放過他。北百川要他跟著自己一起失控。

我這麼愛你。愛得要瘋掉。來吧。都華。跟我一起瘋掉。在愛裡瘋掉,在欲裡瘋掉。把偽裝自持全部卸掉。

赤鷲終究是沒扛住,墮進了情慾,完全失去了自製。像是變了個人似的,直往北百川身上纏。恨不得生到他身上,長到他心頭,嵌到他命裡。

泛濫蔓延。呼喚他的名,渴望他的愛。嬌媚柔軟,一聲一聲,卷著熱呼呼的吐息,直往北百川的胸膛上敲。把他敲得虛虛飄飄,神魂顛倒。

原來這就是oga。要人命的oga。

開得濃艷爛漫,香得雲霧沌沌。

海水像是從窗戶灌進了房間,到處拍打著,啪啦啦的。人在海水中沉浮,接吻,對話。

半句半句,或深情或色情,語無倫次的,掛得到處都是,又被海浪層層抹去。

想再多愛一些,想貼得再緊一些。左換個姿勢,右換個姿勢。把知道的全都試了個遍,也不知道到底怎樣才能更近一些。

眼前晃出塊塊光斑,渾身直起雞皮。麻癢一層層,從頭梳到腳。

引擎著了火,剎車失了靈,紅針破了表。

他們拉扯著墜落。纏繞著翻滾。擁抱著粉身碎骨。

吻是最直接的告白,性是最赤裸的情愛。

如果愛情是聖潔的,那麼吻也是聖潔的,有愛的性,自然也是聖潔的。

不需要避諱,不需要羞縮,更與淫穢無關。

在彼此身上打下烙印,在零距離的親密裡喋喋耳語,在快感裡互相索取,又互相給予。

性是提煉愛情的儀式。是造物主賦予人的,唯一有關愛情的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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