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百川聽得認真,眼睛越來越閃。
赤鷲又緊著補了一句:「想學哥帶你去專門的賽車場,不要在街上試。」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赤鷲在北百川面前的自稱由叔變成哥。而如今,更是又褪去了穩重成熟的派頭,也變得像個少年人,頭頭是道地講怎麼耍酷漂移。
北百川忽地撲了上去,啃咬黏著胭脂的嘴唇。
倒視鏡裡兩個朝右的腦袋。沒兩秒,又齊刷刷地消失了。只餘一片曖昧的反光。
赤鷲放下椅背,北百川跨到他身上。
腎上腺素還沒褪,多巴胺又沖了上來。就像是踩了電門,電流從舌尖竄到腳趾。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赤鷲被親得下顎發酸。
北百川的手又開始往衣服裡探。
「不行。」
「只摸一下。什麼都不做。」
赤鷲看了他一眼,果斷地打掉他的手。
北百川只好老老實實坐起身,看著赤鷲從懷裡摸出煙。
盒裡就剩下一根,孤獨寂寞地晃蕩。
「走著去吧。順便買包煙。」
北百川從車後座上拿起揹包,拉著赤鷲的手沿著路邊走。
赤鷲任由北百川牽著他,手指在對方手背上輕輕摩擦。
兩人走到了機場前的商店街。赤鷲臉上的偽裝卸了,不便露面。只得把煙盒遞給北百川,低聲囑咐道:「順便買份報紙,快去快回。」
赤鷲倚在陰影裡等了好一會兒,才見北百川遠遠地跑回來。滿頭大汗,呼哧哧地喘。
「你跑地球對面買煙去了?」
北百川遞上一個塑膠兜:「這些對勁嗎?」
赤鷲接過來,拉開袋子仔細一看,花花綠綠一大堆。臉騰地熱起來。都是些私密的東西,解決難以啟齒的問題。
所以說他真是服了北百川,愛得這麼真誠樸實。不是就愛他的花花葉葉,也愛他泥土下醜陋的根。赤鷲甚至覺得,就算自己老了醜了,癱瘓在床無法自理,北百川都不會嫌棄。
被這個人喜歡,讓他覺得平安。
赤鷲模模糊糊嗯了一聲,收下了。
北百川拄著膝蓋,抬起頭傻乎乎地笑:「太好了。」
兩人找了個避風的地方等飛機。
赤鷲坐在路緣石上抽菸看報紙,北百川拿著漢堡在旁邊填肚子。
再有兩個小時,這次越獄就結束了。赤鷲本如是想,直到他翻開了報紙的第二頁。幾個鉛黑色的大字蹦進他的眼裡。
「道樂海鮮酒店老闆娘失蹤。房內只留一張字條。」
北百川注意到赤鷲的異常,湊到報紙前。「這人鷲哥認識?」
「我的老朋友。這是教會做給我看的。」
赤鷲指向紙條的內容。那是一串數字「01310700」,數字的末尾畫了一個盒,盒裡開出一隻荷花。
「1月31日7:00,去之前放小蓮兒戒指的位置。奧克蘭街511號。」
「我去救人。鷲哥先坐飛機去···」還沒等北百川說完,就又被赤鷲握住了嘴。
「待會兒飛機到了問一下,看看可不可以送我們回趟弗洛裡。」
「鷲哥不能去。他們會要你命。」
「不會。」赤鷲捲起報紙,「我們才逃亡四天,他們就抓到了維妮卡?維妮卡沒那麼好抓。估計是一早就著手,想在死刑前用維妮卡做威脅,套套我的話。只不過在這期間我恰巧越了獄。」
「套什麼話?」
赤鷲點了點北百川的胸口:「約書亞。他們應該不知道我們有約書亞的戒指。但猜測我知道一些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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