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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頁

在這鋼板水泥的小格子裡,他避無可避,被扎地不住悶哼。

鋼筋扎進血肉,發出沉悶的噗噗聲。隱忍痛苦的呻吟是鬣狗們的搖滾樂。他們嚼著薯條哧哧地笑,就像是飯後的娛樂。甚至蒙上眼睛,比賽誰扎得準。

一開始赤鷲還會反抗,破口大罵。後來他實在是太虛弱了,索性不再躲了。疼著反而輕鬆點。

赤鷲不再躲,這遊戲玩著也沒意思了。但這並不代表他的日子好過了。

他的手上帶著手銬,腳上被扣著腳鐐。加起來能有二十多公斤重。粗糙的金屬面磨著他的手腕腳踝,沒幾天就爛了表皮。伙食更是接近於無,兩天一頓冰坨子。

赤鷲不吃,就抓著他的頭往地上撞。血肉包裹著骨頭摔在地上,悶悶的,砰砰作響。

在這種殘酷的虐待下,僅僅二十天他就已經被折磨得沒了人樣。像灘爛肉一樣倒在水泥地上,睜著空洞的眼睛,望那個灰撲撲的小天窗。

他以為變成這幅要死的樣子,至少沒人會再有興致脫他褲子。但他不知道,有些噁心東西專門就好這一口。

週一到週四值班的,那個滿臉橫肉的傢伙,總是盯著他打量。就像禿鷲等死屍一樣。

羈押第三十天,赤鷲看起來已經十分虛弱。只有出氣兒沒有進氣兒,被踹也沒了反應。

赤鷲完全沒有威脅了。這齷齪東西再也坐不住了。

「喂!503號,過來一趟!」鐵門外的獄警低聲吆喝。

赤鷲不動地方,就像沒聽到。事實上他也過不去,他現在坐都坐不起來。

獄警開了鐵門,甩著滿臉橫肉,走上來一把拽起他的脖領子,「讓你過來一趟,你聾了?」

赤鷲仍舊是不吱聲。睜著空洞的眼睛看天窗。

獄警把他薅出來,推推搡搡地攮到蒸汽房。

蒸汽噴到赤鷲的臉上,他抬起頭望了一圈,最後視線落到面前鼓鼓囊囊的褲襠。這才氣若遊絲地問道:「你要強x我?」

對方淫笑著掰他的下顎:「你要是配合,就不是強。咱倆都爽。」

「呵。」赤鷲輕飄飄地笑了一聲。對著那泡發的大臉有氣無力地吐了口唾沫:「呸。」

「臭婊子!」獄警直接扇了他一耳光,半邊臉腫了起來,血順著唇邊蜿蜒而下。

赤鷲竟搖搖晃晃站起來,偏頭吐了口血沫。

泡發臉又一把扯住赤鷲的脖領子。拳頭還沒落下,護身符從領口掉了出來。

他眼睛閃著不懷好意的精光,扯著那護身符挑釁:「婊子,這是你相好給的?他人呢?怎麼沒來看你?是跟別人好上了還是死外面了?」

話音未落,赤鷲彎身一肘磕到對方麻筋上,隨後又是一招經典的踢老二,直接給踢到彎成三十度角。

十公斤的腳鐐,比空腿踢更有效。那泡發臉直接由白變紫,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

赤鷲扶著牆滑落下來,劇烈地咳。緩了一會兒,硬是自己爬回了牢房。

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捧著那護身符看。剛才的撕扯中,袋子的束口有點鬆了。剛要重新系牢,發現一點藍。

他記得裡面是張米黃的紙。這藍是什麼?拉開護身符的束口,抽出那點藍。

是一張小紙條。裹著一顆藥丸。藥丸是局裡特製的止疼藥,只有噬警有資格買。但沒什麼人買,因為這東西,貴得要死。

紙條上只有兩個字。北百川那特有的,大氣漂亮的字。

等我。

赤鷲手一哆嗦,差點失去了理智。他咬著舌尖,強迫自己冷靜。

這張字條是北百川留下的,但不能說明他還活著。大火不可能是他自行策劃的,赤鷲清楚他沒那麼大能耐。北百川揍人厲害,佈局和規劃還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