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水池蕩起了漣漪,平靜被打破了,化成一道道水紋向四周盪漾而去。
起風了,黃彪仍舊道:“時辰不早了,也不知大人何時才能回來。”
陳鋒看向黃彪,黃彪接著道:“右眼皮今下午跳個不停,心底也不怎麼踏實,總覺得有事情發生一樣。”
陳鋒道:“等等吧,相信不久便會回來的,說不定會給你我一個驚喜。”
“驚喜?哈哈。”黃彪笑了,“但願能生擒賊寇,整日提心吊膽可真不是個滋味,孃的,幾天來都沒睡一個安穩覺。”
陳鋒拍著黃彪的肩膀,“放心吧,今晚會有一個交代的。”
黃彪詫異,“你怎麼知道?”
陳鋒笑而不答,風更大了,水池上的波紋更多了,但兩人的話題再次陷入了僵持了。
良久……更大的風暴終於來臨了。
頓時內院火光通天,“不好了,著火了……”
黃彪驚然跳起身子,一臉惶恐的看著著火的院子,臉色瞬間慘白,“完了,肯定是賊寇乘機混進了尚書府。”
黃彪就欲拔腿,但手腕卻是讓陳鋒溜住了,“別慌,好戲現在才上場。”
“好戲?”黃彪急的都快哭了,“要是尚書大人出了什麼意外,你我都得見去太娘娘了。”
陳鋒很淡定,“放心,大人就快趕回來了,是時候收網了。”
黃彪沒有心思再理會陳鋒,認為他被火光嚇傻了,掙開手腕就跑了過去。
尚書府的內院中,熱氣騰騰,熊火映天,嘈雜聲如同瀑布噴湧,呼聲浩大。
但府上的錦衣衛很快就將場面維持了下來。
十三人,同樣是飛魚服加身,但頭頂的紗帽已經讓黑布頂替,無疑,這些人就是賊寇。
“哈哈……二十年,整整二十年,大仇終於報了,弟兄們,你們終於可以安息了,哈哈!”
黃彪持著繡春刀,面色如墨,一邊催著下屬救火,一邊對視著那群賊寇,“逆賊,你竟敢對尚書府縱火,等著受死吧。”
“我們這條命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橫豎都是死,只要大仇得報,一切就都值得。”
黃彪怒不可抑,就要下令將逆黨斬殺,但陳鋒來了,看著已經被逼到書房門前的賊寇,臉色的憐憫之色更濃了,“你們高興的還是太早了。”
“死嗎?死又何懼?”
陳鋒嘴角上揚,道:“你們當真以為縱火將尚書大人燒死在廂房中?”
旋即,賊寇的臉色有些不自然,“難道不是?”
陳鋒嘆了口氣,但片刻過後,面色昇華,極其嚴峻,喝道:“周天何在?”
“砰……”
書房門被一腳踹開了,周天等十個弟兄提著繡春刀虎視眈眈的看著身前的賊寇。
惶恐了,得意不久的心亂了,“怎麼回事?書房怎麼會有人?”
“想知道?”
一陣粗重的腳步聲過後,被領出去的弟兄隨著徐陽而折道殺回,避開了一道行道,徐陽跟蕭元走到了賊寇的身前。
在看到徐陽跟蕭元,他們絕望了,明白了陳鋒的話,看來確實高興的過早了,可運籌帷幄的事情怎麼會無聲無息的栽倒對方的手中,而且這陣勢,分明是挖好坑等著自己這群人往裡跳。
“想。”
徐陽道:“記得那十隻大箱子嗎?”
驟然,領頭的賊寇眼眸繃緊,“你是藉著購買箱子之名事先將人拖進去的?”
“正確,可惜沒獎。”
那麼問題又來了,賊寇嘆了口氣,眼中已有死氣蔓延,問道:“我們自認行事謹慎,混進尚書府已有兩日,你是怎麼發現的?”
“一雙粗獷的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