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認真地寫字,綠珠不忘適時地給予嘉許。
“寫的不錯喔!你挺聰明的。”
有了鼓勵,謹兒洋洋得意,寫得更起勁。
石崇站在窗欞外,看到這一幕,發出會心的微笑,他才剛回府,僕人告訴他,紫荊夫人去布坊,綠珠夫人和小少爺在書堂裡。
想不到一向活潑好動的謹兒,竟然會乖乖地坐在板凳上習字,看來綠珠功不可沒,遠遠觀之,兩人像極了相處融洽的母子。
他不由得放鬆了臉部剛硬的線條,踏了進去。
“爹。”謹兒抬頭喊了他一聲。
“嗯,你今天很乖,爹有賞。”石崇對這個惟一的兒子,其實很愧疚,因為他經商忙碌,經常不在家,所以對謹兒一向有求必應。
謹兒這會兒卻什麼也不貪求,繼續低頭寫字。
“侯爺。”綠珠盈盈蹲身施禮,一雙美目卻不看他,似乎對他不進鳳凰閣,有所怨慰。
石崇故意用眼神瞅住她,目不轉睛,看得她雙頰漸漸發燙。
“看著我。”他略帶霸氣地命令她。
綠珠身子抖瑟,勉強抬起眼睫,秋波晶瑩流轉,依然攝人心魄。
他忍不住想要她的衝動,沙啞暗沉地說:“和我回鳳凰閣。”
她怔愣在原地,他已大步跨出。
綠珠水眸迷惘,石崇一向是這麼詭異善變嗎?一股很強的壓迫感襲上心頭,她懼怕、矛盾地跟上前。
他的意思是要和她圓房嗎?
那夜空等他一晚,現在他一開口招手要她,她就得毫無怨尤地侍寢嗎?
不,她百般不願。
順從和強烈的自尊心互相拉鋸著,謹兒卻催促她說:
“綠珠姨娘你怎麼還不去?爹在等著你呢!”
綠珠明白自己已嫁進金谷園,沒有選擇的權利,這一刻遲早要來,她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進鳳凰閣。
還是大白天呢!要和他裸裎相見,多難為情。
洞房不都在夜晚挑燈的時刻嗎?
她怯怯地移動蓮步,石崇一派悠哉地反手為枕,躺在床榻上,等待她前來服侍。
他尊貴的鼻樑象徵著他巨大的財富,稜角分明的五宮,暗喻他是個專制的男人,不容女人反抗。
見她杵在床邊不動,他冷蔑揚唇道:“要我教你侍妾該做的事嗎?”
綠珠輕咬下唇,絞著手絹,還是不敢付諸行動。
“脫下我的衣服。”他悶聲道。
“是。”她的一雙柔荑顫抖地伸出,緩慢笨拙地解著他襟上的排扣,那含羞帶怯的模樣,像是未經人事的處子。
“你不是很有經驗嗎?”他譏誚地道,以為她在假裝清純,在他印象裡,總有一團蒼蠅般的男人圍繞著她。
綠珠的手像遭電亟,很快地縮回來,凝眉瞪視。“你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這麼說我?”她語氣有著忿怒、不解,他的話侮辱了她的清白。
“別告訴我,你仍是完璧。”他壓根兒不相信,眼裡盡是輕蔑。“一個姿色不錯的女人,過了二十,哪還能是含苞的處子?”紫荊跟他的時候也已經不是了,偏偏還騙他,以為能瞞過他的法眼。
“你——”綠珠愕然怒斥。“你憑什麼用容貌和年齡論定我,難道我不能潔身自愛嗎?既然你以為我不是,又為何要娶我?天底下的女子多的是。”連同三天前的怒氣一同併發。
她說得他啞口無言,但那傲岸不羈的王者氣勢依舊強烈地散逸著,他掐捏住她細緻的下顎,眼裡燃燒著熊熊烈火,像要把她吞噬一般。
“你如果真是處子,就證明給我看。”他的唇猛然覆印住她的櫻桃小口,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她絲毫沒有閃躲的餘地,就陷入他狂野的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