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上的白影一閃,接著一聲嬌呼:“龍哥哥!不要………”
裘若蘭雖欲阻止,但已晚了一步。
蕭銀龍不料四鬼這等不濟,出手之後,已自有悔意,又見蘭妹妹粉面色變,心知是為了
自己出手過重,有違好生之德,不由玉面一紅說:“他們逼人太甚!”
裘若蘭哀怨的對他看了一眼,輕聲懣怨說:“龍哥哥!你是怎麼啦!我們與他無怨無
尤!”
大廳上的皇甫燕看在眼內,不由芳心中感到一陣酸意,咬著下唇,對襲若蘭是既羨又妒。
誰知,那“羅山五道”如同瘋了一般,不向蕭銀龍,反而各人挺劍,向大廳上的天靈教
主皇甫英戟指大罵:“原來天靈教明是比武論職,暗地裡卻請了高手,意在造成殺劫,消滅
一十三省黑白兩道的豪傑!”
他們出口惡毒,意在引到場武林人士的公憤。
丙然,看臺上來賓之中,已有不少人怒形於色,蠢蠢欲動。
皇甫英雖無所懼,但茲事體大,也不由面色一正說:“五位此言大謬!”
血劍賽純陽面對看臺,語意煽動的高聲說:“不然為何任由那小子血手傷人,心黑手辣
在你們天靈教總壇所在地耀武揚威任意殺戮!”
此言一出,天靈教中人,也全是怒容滿面。
蕭銀龍眼見皇甫英置身左右為難之中,飄身攔在羅山五道之前,面含微慍的說:“此事
與天靈教無關,爾等休得羅叨!”
血劍賽純陽眼見自己奸計得逞,賓主雙方已有了小小的不安,更加得意洋洋的說:“身
在雞公山,乃是天靈教,安窯立櫃之地,怎說完全無關!”
說完,故意裝成大大方方的,又向皇甫英說:“皇甫教主,姓蕭的此話,可沒把貴教放
在眼內!”
蕭銀龍不由大怒,振臂一揚怒聲說:“雜毛老道,你先前挑事尋岔之時,為何不以天靈
教為主!”
說著,腳下欺上一步,震臂一抓!
白影飄至,裘若蘭一攔銀龍的勢子,淡淡的向“羅山五道”說:“五位是不是有未盡所
長之感!”
鳳目含神,向五道手中的長劍掃了一眼。
血劍賽純陽見裘若蘭弱不禁風,雖也斜佩著一支紅閃閃的長劍,料定也不過的裝裝門面
而已。
因此,手中長劍一抖,冷冷一笑說:“姑娘佩劍架事,想必也是劍術名手了!”
裘若蘭粉面一紅,摩沙了一下劍柄,螓首微頷說:“劍術為武家所忌,乃是由於其奧妙
精深,而又源於道家,我不過粗知皮毛而已,劍術名手,更談不上了!”
血劍賽純陽見裘若蘭話出面紅,料定她不會高明到那兒去,索性進逼一步說:“既不長
於劍術,佩劍何用,既不能出面架事,多嘴何來?”
言語無禮,態度蠻橫。
蕭銀龍震耳一聲怒喝:“雜毛大膽!”
誰知裘若蘭早有打算,她要劍驚群豪,功攝眾雄,一攔銀龍說:“龍哥哥!你先回廳
去!”
說完,猶恐銀龍不解,鳳目眨了一眨。
銀龍低喊了聲:“小心!”
人就冷哼一聲,平地掠回三丈,輕飄飄的落在原先位置上。
裘若蘭打發走了銀龍,含笑對著“羅山五道”略一掃視,說:“五位若是有興,我願陪
上幾招!”
此言一出,大廳上天靈教眾,看臺上各路武林,全都互望一眼,靜了下來,連一根針跌
落地面也可以聽得見,靜得有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