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少年痛苦的垂下臉來,話語中帶著哀求之色:「兄長,不要說了……」
姬一感覺到胞妹的痛苦,眼光卻愈發冷了下來,話語也不留情面:「你該知道,劍者本性剛直遵從本心,若他當真對你有意,你纏著他也不是一年兩年,他該知曉你的心意,那麼此時按照他的修為,我早就不該被稱為師叔了!」
這幾句話如同鋒銳的長針一般,瞬間就能扎入心底柔軟之處,少年面色慘白如金紙,身形幾乎搖搖欲墜:「兄長!不要說了!」
聽到少年的聲音都有些許變了,更隱約有了女子的尖利,姬一垂下眼簾不再開口,兩人靜默半晌之後,少年卻陡然慘笑一聲輕輕喃道。
「兄長,倘若你曾經深切的渴求一個人,就會明白我這種感覺的……我知道我很固執,也知道他並不喜歡我,可我……我不想,也不會這麼輕易放棄……你看他不是還沒有心上人麼,我想只要我一直等著,總有一天……」
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姬一先是動了動嘴唇,腦海中卻瞬間閃過一道青影,不由讓他微微怔愣起來,一時間竟無話反駁面前的少年,良久後方才重重嘆了口氣,垂眸退讓般開口「罷了,終究是你自己的事,你要心中有數……桑海船是父親的寶物,到今日出來的也夠久了,要是再不回去被父親發現船被偷,我們兩個可都要受罰了,既然什麼都沒有尋到,就不必在此浪費時間,立刻啟程回宗內。」
少年聽他說這話,明顯是不願再管,還願意承擔起萬一被發現,偷寶物的這個罪名,睜大了眸子凝視這那張俊美的面容,驀然露出一抹帶著淚意的微笑,輕聲應道:「都聽兄長的。多謝……多謝兄長。」
姬一見他平復情緒之後,轉身朝著玄衣男子離開的方向去了,薄唇微抿揮袖走至船頭,最後朝著雲霧之下凝望了那仙宮一眼,聲音極低的撥出一口氣來。
「師弟……」
就在他低頭凝望著仙宮之時,仙宮之內的最中央之處,一道青影伴著一道白影,已然飄忽著落在了實處,一直圍繞在周圍的乳白霧氣被風一吹,霎時散的不見了痕跡,等到兩人定睛看向四周之時,卻發現僅有一片茫茫的白,甚至連宮殿的影子都看不見。
「這就是那牌匾之內的地方?」林閣景甫一落地,身上便靈力湧動,不敢有絲毫掉以輕心,在他身畔的人也並未落地之後,就立刻放開懷中人的腰,而是目光凝重的四處掃視了一圈,耳邊則聽到那人驚訝的聲音,「可是這裡的情形,與地圖上所見並不相同。」
白衣人抿了抿唇,驀然一揮袖擺,銀白色的劍氣墜入四邊,卻不見有什麼反應,可見此處並沒有什麼禁制,林閣景本也以為此處是有什麼禁制,這才阻止了他們的視線,如今看來卻不像如此,眉頭不由微微皺起,跟著抬起手來用靈力跟隨劍氣攻擊的方向而去。
然而出乎兩人意料的是,方才被劍氣試探過根本沒有反應的四周,卻在林閣景的靈力劃過之時,突然泛起一陣波浪般的綠光,一股極淡的氣息跟著蔓延開來,兩人面前先是一暗,再度亮起時則驀然出現了兩扇門戶。
「兩扇門……」林閣景一見如此,就知道不好,輕輕嘆了口氣,抬眸去看自己身邊的人,話語中略有些不捨,「看來,我們又不得不分開。」
白衣人見到他帶著不捨的眸光,一時間眼光也跟著幽深下來,手臂抬起抓住了他的肩膀,驀然開口道:「若不想……」
沒想到自己的一句抱怨,那人卻起了放棄的心思,林閣景心中又甜又軟,抬手握住那人的手指,心中些許懼意卻也散了: 「不過是試煉罷了,我本就是個修士,怎可能不經受危險,就什麼都能得到呢?你莫要阻攔我了。」
眼看著那人聽了自己的話,仍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林閣景生怕他不願進去,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