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門求娶,不感恩戴德就算了,還敢拒絕他?
求娶青樓老鴇這種丟臉的事情他還被同僚嘲笑了許久。
若不是父親看中了醉歡樓的家底,讓他過來求娶她才不會幹這種有失身份的事情。
醉歡樓是阜城最大的青樓,生意紅火,近些年賺了不少,很多人都在打醉歡樓的主意,他不得下手快一點?
柳文興的本意是娶了沈卿晚之後,將醉歡樓的財產據為己有,留著醉歡樓的姑娘,再隨便找個由頭休了沈卿晚。
他自降身份求娶沈卿晚,本以為她會歡歡喜喜跟個狗一樣跟著,沒想到被直接拒絕了。
柳文興實在是氣不過。
一個青樓的老鴇,他肯娶她已經是很大的恩賜了,居然拒絕他?
“柳少爺這是在威脅我嗎?”沈卿晚神情不變,只是語氣中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凌厲。
拆下披在頭上蓋住頭髮的紗巾,此刻的頭髮已經恢復了正常的黑色,不需要再掩蓋了。
紗巾之下的臉,雖說不上貌美,倒也乾淨舒適,多了一分身為醉歡樓主事的威嚴。
“是又如何,你不嫁也得嫁!”
“呵。”
一聲冷哼,杏兒心頭一顫,她知道沈卿晚生氣了。
沈卿晚平日裡對她們挺好的,但是生氣時很恐怖,沒人敢招惹生氣的沈卿晚。
虧她之前還以為樓主想不開,要喝毒藥尋短見呢?
怎麼可能?
樓主心心念唸的只有賺錢買草藥,又怎麼會為了區區一個男人的死纏爛打尋短見?
方才一看到樓主拿著毒藥,再加上這麼些天樓主被擾得不耐其煩,她一慌張之下才會胡思亂想。
“杏兒,去關門,我請柳大少爺喝杯茶。”
“好的,樓主。”
杏兒走出房間,將房門的關上。
房間內只剩下沈卿晚和柳文興兩人。
沈卿晚走到桌子前,拿起茶盞,慢悠悠地把茶水倒在茶杯裡。
杏兒出去後,屋內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安靜得只聽得到倒水的聲音。
“樓主,這是生氣了?執意要吃罰酒是嗎?”
柳文興拿不準沈卿晚如今是什麼意思。
按照往常,他作為侯府的大少爺,沈卿晚每次見了他都會好聲好氣的奉承著,就算對他不滿也不會表現出來。
畢竟在這阜城,他們侯府就是土皇帝。
只是方才,他分明是聽出了沈卿晚不悅的語氣。
而且那語氣,突然給他一種後背發涼的感覺。
一定是錯覺,一個小小的青樓的老鴇,怎麼會有那樣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