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般的劇痛,他失神地盯著車頂,突然驚坐起來望向車窗外,兩條不同方向的路,他與項愷背道而馳,尋不到熟悉的身影。
項愷回到家裡,連燈都沒有開啟,身體倒在在床上,他已經很少再夢到林子彥了,那段荒唐的經歷被日復一日的平淡記憶淹沒。
現在全毀了,就是因為林子彥一次又一次的出現。
項愷幽深空洞的眼神盯著天花板,嘴裡仍然能嚐到淡淡的腥甜,操,他翻身,瞧見擺在桌子上的啤酒,開啟易拉罐大口地灌下去,酒水順著唇角滑過下巴、脖頸,手掌捏扁易拉罐,他只能用酒精麻痺自己,阻止大腦像是放電影一樣重溫他們在島上的生活。項愷一遍遍地給自己洗腦,那樣溫暖、體貼、愛撒嬌的情人是假的,是他在生病時候的幻想。
他仰躺在床上,哪怕大腦渾渾噩噩的不清醒,可閉上眼睛彷彿又如同置身在陰暗的小巷,熟悉的氣息拂過吹灑在臉上,炙熱的吻接踵而至,項愷的呼吸逐漸粗重,猛地睜開眸子,身體燥熱血液像是被點燃般的沸騰。
項愷光著腳走進衛生間,身體暴露在空氣中,好像有一雙無形的眼睛窺視著自己,冷水灑在滾燙的肌膚,體內的火苗非但沒有澆滅反而愈燃愈烈。
一雙虎眸染上醉意,盯著眼前一片片的光圈重影,背靠在冰涼的瓷磚上……
他閉上醉眼,模糊的畫面慢慢清晰,林子彥頂著一頭凌亂的金髮趴在自己身前,挑著勾人的眸子凝著自己。
“嗯……”項愷強迫自己睜開發紅的眼睛,側臉貼在牆上,一隻手掌用力扣著瓷磚,指尖泛白。
洗完澡後,項愷換了條舒服的運動褲,躺在床上伴著酒精的後勁倒頭大睡。
直到第二天的中午,項愷才睡醒,趴在床上做著俯臥撐,赤裸的胸膛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正午的陽光透過窗子映在他健碩的身上,蜜色的肌肉閃著誘人的光澤。
咚咚咚——
房門被敲響,項愷瞧了一眼時間,結束第二百八十個俯臥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