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你放肆，怎麼說話的，她是我皇嫂，你還不像她道歉。你這丫頭，好不知輕重，你是活膩了吧……”

“皇上……”錦瑟變了臉色驚呼，“皇上，你金口玉言，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何紫燕緩緩揚起臉來，雙眼掩蓋在睫下，看不出神情，唇角抽起一絲跡近於無的冷笑。

第二六三話　散閒情

作者：妖精媚兒

可惜了，但見那何紫燕，果然是個好標緻的美人兒，正當青春年少，翠眉如月，杏目含星，一雙紅豔豔的花子稱著櫻桃丹唇，端的是甜美嬌妍。

偏偏不著半點金玉，髮髻上斜的是威放新枝的月李，耳垂上墜的是精心修剪過的花骨朵，含苞待放，彷彿還沾著清純露水，香氛隱動，頸項上不佩瓔珞珠串，露出玉潤瑩白的鎖骨，這心思細膩的風情，當真是百裡挑一的絕色。

錦瑟微微一嘆，她不知道，這女子和子涵有什麼關係，只能憐憫的看了一眼她。何紫燕，對於子涵說來，無疑太過於幼稚。

錦瑟揮退了宮娥。

心念一轉，笑道，““好一個我見猶憐的傾國佳人，難怪陛下這麼喜歡，便是我細瞧了幾眼，也捨不得放走了。皇上這是和誰賭氣呢？可真不要啊？”

“不要。”子涵一笑，“要不王妃說了算。”

“皇上……”錦瑟有些詫異，不明白子涵這是唱的哪一曲。

“行了，行了，你說了算。”這些時候下來，子涵已經厭煩至極。“都要了，都要了。至於紫燕能不能母儀天下，也王妃你說了算。”

錦瑟一笑，知道他是有意作難，倒一步惱。“好，就依皇上所言。”

“我就知道。”何紫燕上前圈住了子涵的身子。“你不會不要我的。”

錦瑟眼尖的瞥見她的面容難掩的嬌紅，心下不由起疑。這十名女子俱是品貌端莊，知書達禮之人。

這何紫燕又怎麼會心性大變呢。

“王妃，你真是巴不得隨意為朕拉來一堆女子來交差啊。”子涵氣呼呼的，對著錦瑟嚷，“我要那個。”

錦瑟此時不得不又端起杯桂子春釀，敬給他，笑道：“皇上，這些人可都是百裡挑一的，皇上巴巴的念著，現在又找臣妾的茬了。”

子涵似醺醉，伸手去要接的酒，卻在恍惚中握到錦瑟的手。“沒。”他答。

錦瑟不動聲色的抽回自己的手。“皇上要是累了，就先去歇著吧。”

“好。”子涵縱聲笑得想是隻詭計得逞的狐狸。

起身迅速離去，走到丈餘，又回身看錦瑟，她身著月餘之前的就曾穿過的紫貂，如今也即寬且大，燦金紋線，瓴羽的眼紋，如錦花頹喪後的枯褻。衣袖之間露出白如溫玉的一段手腕，不堪一握的樣子。

子涵走了，難掩的是一眾秀女的失望。

錦瑟嘆了口氣，讓紫春前去喚了那些秀女過來。

側容向了何紫燕，剛才答話的她此時反倒羞澀起來，一幅侷促不安的樣子。

“太尉的女兒怎麼會不知禮儀。”錦瑟面色一寒，見她倔強的仰頭，過半晌，才問：“你喜歡皇上？”

她用泥金的摺扇遮住半邊面容，輕聲道：“為他死了都願意。”

錦瑟眉端揚，似笑非笑，聲音中的溫和，宛如細密散佈在庭院裡的早春陽光，“當真就這麼喜歡他。可是，這皇宮中不是靠喜歡就能活的，你的性子真是太直了，也太相信子涵的話了，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這番話不輕不重，但是走進來的秀們都聽到了。

聞聽此言，都有些詫異的抬眉，似乎不明白為什麼會說出這番話來。

只是，剛有眼尖的秀已經看到了亭子中的一切，自然也沒放過何紫燕和子涵的親密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