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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你問我叫什麼嗎?”她揚起唇笑,復又走進馬車,“我叫漣漪,這路邊有一顆蘭花,花瓣剛起,你們的馬車會輦到她。”妙語巧笑,最後又微微搖首輕嘆。

錦瑟轉眸一笑,溫言相問:“恪,不如我們下去走走吧。”

軒轅恪啼笑皆非,假裝嘆氣,“沒有想到一個女子竟然叫你這般用心,想來,我倒不如那個女子吸引你。”

拉著錦瑟的手,兩人慢慢的走下馬車,錦瑟靜靜的看她,軒轅恪舉手投足總透著些漫不經心,妙在不見輕浮,只覺倜儻,也恰好襯得他這般容貌。

“你們小心繞過那株蘭花。”一點溫軟綻放錦瑟唇上,橫春水,泛秋波,竟是在笑。

可兒看了自己的主子,又看了那白衣女子。

錦瑟的美,美在高貴,又不乏妖冶,讓人看一眼就不自覺的沉淪了下去。那女子之美,美在舒和,美在清靈,讓人不知不覺的想靠近。

可兒復又看看兩人,淺淺的蹙眉。

眼前日光轉幽,夾道兩側遍植高大梧桐,深深碧葉,篩落勻勻光影。行走其下,衣帶生風,遍體生涼,竟似一片與世隔絕的凝碧之境。

不知道為什麼,錦瑟就想到了“鳳棲碧梧枝”!

過了山谷,眾人上了馬車,漣漪跳著步子繞到了馬車面前,搖搖晃晃的笑著一眨也不眨的低頭看著軒轅恪。

“你在幹什麼?”軒轅恪問。

“給你擋光啊,簾子沒關上,它晃得你睜不開眼睛。”她的聲音柔和的如飛鳥之翅掠過幽潭。

“不用了。”軒轅恪淡然一笑。

漣漪果然聽話的讓開了,她一雙明眸眨也不眨大膽的看著軒轅恪,“你好嚴肅哦,不過我仍然喜歡。”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笑著回頭。

盈盈水眸在目光下灼灼生輝!

錦瑟不由得輕嘆!

“你們帶上我去郡城好不好?”她彎了眼睛笑。

“好。”回答的是軒轅恪,他依然靜靜倚枕靠著,他朝錦瑟伸出手來,廣袖垂落似流雲,直到錦瑟再次把手放進他的掌心,他才溫潤一笑,“可兒,帶漣漪姑娘去你們的馬車上。”

簾子放了下來。

“為什麼要帶上她?”軒轅恪語聲平靜,輕柔似一縷清風。

錦瑟怔了片刻,緩緩抬袖,手指撫摸上軒轅恪的臉龐,“因為她是在山間的一彎清水啊。我一輩子也不能想的樣子。”

“既然是清水就讓她流在山間,與我們無關。”他將下巴擱在她的頸間,柔柔的說。

錦瑟目光幽深,莞爾道,“這山間怎麼會有這樣清靈的女子,難道還真是仙子嗎?恪,她不提到了自己的父王嗎?”

他低頭,唇角微揚,深湛的眸子早已蒙上平靜無波,“不管她是誰,帶到了郡城就和我們沒有關係了。”

“是嗎?”指尖交纏,她身子一軟,淺淺的靠近他的懷裡,緊繃的唇角綻出微弱嫵媚的笑,“我看一直覺得她與我們淵源頗深呢。”

一句戲言,誰料恰恰成真!

第二百零八話長街血祭

玉勒雕鞍遊冶處,樓高不見章臺路。

繁華到了極致,參雜了衰敗。候館牆跟,斜斜臥倒衣衫襤褸,疲憊至極的老人和婦孺。

每個繁華處,都是極落的窮迫。

候館斜插的一條巷子,一面招牌旗在風中不住地飄,固為太過骯髒而看不出原本究竟是什麼顏色,只能牽強地分辨出上面歪歪扭扭地寫了四個字——了邊緣賭坊。

大聲吆喝說笑,大口喝酒罵人,傳得老遠。

越貧窮的地方,賭業越興盛,人真是一種怪物。

掀開簾子,可以見到街上行人如織,各有所奔,有挎著瓜果籃子叫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