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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恨。”紫鶴轉過頭凝視許山，僅僅只是看了一眼，又正了回去。

他聲音顯得有些飄渺，眼裡帶著追憶之色，自顧自開始訴說。

“我生於南疆，年輕時羨慕仙人...不畏生死，遍訪名山。最終被一結丹修士賞識做了丹童。”

“我本以為他是欣賞我的膽魄，我的毅力...可誰知，我終日被奴役，他要的僅僅是一個試丹的道具。”

“我被折磨了三年，僥倖未死，趁他外出逃離了洞府...可即便我是逃走，仍舊懷著一念希望，我希望他能來找我...親口告訴我，他施加在我身上的一切的苦難都是為了歷練。”

“可最終沒人來找我，我走與不走，他都並不在意...”紫鶴自嘲一笑，揚起臉，“後來我繼續流浪，加入過勢力，見了許多修士，屢遭歧視...”

“差不多得了，你就是該，就是賤。根兒不行賴什麼大環境，你還給我講上傳記了，我沒心情聽你長篇大論。”許山吐了口痰，撣了撣菸灰，一臉的不屑。

紫鶴全身一震，面色逐漸漲紅。

一種極度複雜的表情出現在臉上。

難堪、尷尬、痛苦交織不斷。

下一秒，紫鶴情緒爆發，指著許山睜目怒罵！

“就是你...就是你這種人！！仗著出身好可以無休無止的羞辱我！我比那些天才差在哪！除了出身，我比任何人都強！”

“每一次的屈辱都不能將我擊倒！他們說我無法築基，我築基了！說我無法結丹，我也結成了金丹！”

“殺你的成功機會不超過萬一，可我依然來了，我這輩子...一直用命在拼，做的都是常人眼中不可能的事！可我每次都成功了！除了碰到你這個災星！”

“你不會懂！”紫鶴暗嚥著控訴，“你這種人高高在上的所謂天才永遠不會懂！”

許山眉頭微蹙，一直觀察著紫鶴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

嘆息一聲，抿了抿嘴，低聲開口。

“對不起。”

紫鶴罵聲戛然而止，表情也逐漸恢復冷靜。

望向許山，皮笑肉不笑道：“行了，逆徒。你也不必裝模作樣，我已敗於你手，可你留我到現在...所求為何，大家都心知肚明。”

“緣劫兩生花並非被我馴服，而是選中了我...它不屬於任何人，你拿不走它。”紫鶴頓了頓，“我知你手段奇多，但我敢保證，我有隨時毀了它的能力。”

“我信。”許山道，“我確實想要那朵花，但我剛才的道歉也是真心。”

“這麼多年，我雖然早已經認定你身上死，倒也會時常想起你。”許山笑了笑，仰起頭感慨無限，“說來可笑，你我正邪不兩立，可偏偏是你這等人給了我生存的信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