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所見,他好像又多了幾種新修煉的邪術,竟是更難對付了。
便說先前夜裡七妙引起撞入城牆的瞬間,那高大寬闊,宛若千山障壁一般的古庸城牆竟在其眼前遷移了幾寸,如此,竟令天沐得窺的間隙,抽身迴轉,躲過撞得粉身碎骨之危。
若說其人本領,已經到了能移山填海的境界,七妙是如何不會相信的,但他心知敵人既有不為人知的秘密,想要一舉將其拿下,定是千難萬難。
這時天沐的身子詭異著盤旋飛來,兩隻眸子竄出兩道光,彷彿能夠深深探如人的靈魂一般,七妙一不留神,正被這道光掃過,他只覺天沐眼神死死盯住了自己,心神竟是一陣恍惚。
彷彿被吐著紅信子的蛇死死盯住的青蛙一般,七妙身上一冷,瞬間動彈不得,忽然他體內水寒真氣澎湃如大江潮湧,竟自顧自的執行起來,那邊天沐忽然大叫一聲,頓時用雙手捂住了臉,身子又跌後了十數丈。
半響,他才止住身子,不可置信的望向七妙,兩邊眼睛各流出一道血痕,原來先前天沐用豔識術衝擊七妙心靈,兩道如魅如惑的眼光忽的探如其神識之中,然而這兩道光沒入七妙腦海一瞬,卻彷彿跌入汪洋大海一般,四邊皆是茫茫的水寒真氣,將其牢牢裹住。
天沐大驚失色,只覺自己靈魂竟被深深吸住了,再不掙脫,甚至有撕裂心神之險,他旋即一咬牙,被迫切斷了自己與投入七妙體內那兩道靈魂之光的聯絡,這才得意逃脫。
七妙看他的樣子,心知天沐是吃了不小的虧,他此時有些茫然,不知發生了何事,卻又如何能放過這痛打落水狗的機會,便見天沐還沒有調整好自己,仍恨恨不已的瞪視七妙,彷彿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七妙兩掌推出,無邊水光幻化而出,化作半邊玄月,劃過一個弧形,正向天沐擊去。
後者怪叫一聲,一掌徐徐在身周推出一個半圓,那凌厲的水寒真氣撞在其上,又是如先前七妙一切招數一般,被深深融化掉了。
“七妙,你知道同門術法都被我牢牢剋制著,不要再做無用功了……。。”天沐輕蔑的說道。
原來昔日裡逍遙老祖禁止新守門人弟子學習邪術,想要把逍遙一門洗滌一新,雖然這為其宗門在南疆根治創造了條件,卻使天沐這便學門中異術邪術之人掌握著最高階的逍遙宗術法。
其餘如七妙水寒真氣,都被其術法剋制,便是天大的本領也發揮不出,逍遙老祖生前留下一匹錦緞,唯有此物方能與天沐抗衡,昔日裡沈丹陽與七妙也是憑藉此物才將天沐擊傷,可惜沒能一舉將此人擒下,這才造成今日之局。
“無論如何,你都是傷不了我的!”天沐冷笑道“我豔識術乃是逍遙宗眾最高階的術法,任你內力再強,真氣再充盈,也要被我牢牢剋制……。”
七妙不語,皺了皺眉頭,卻是心知他說的沒錯。
這時天沐點點頭,忽然出聲勸道:“我現在若要殺了你,也可惜了你這一身的本領,七妙,我之本意,乃是帶逍遙宗門發揚光大,與你等弟子愛護宗門之旨並無二致,你我何不聯手?”
“哦?”七妙冷笑一聲道“你自小深恨我與丹陽,今日裡竟又想招攬我?”
“呵呵……。所謂深恨,不過是怨逍遙祖師和你倆不聽我勸,只肯停步南疆,卻不與天下爭霸,令我好端端的宗門籍籍無名,甚至埋沒”天沐此刻神情到不似作偽,他忽然雙手一攤,對七妙道“來吧,做我的副宗主可好?”
七妙搖搖頭:“天沐師兄,承你好意,但我對王霸之業素來沒有興趣,倒是你的野心,恐怕只會成為覆滅你自己性命與逍遙宗門的隱患。”
“唉……。”天沐深深嘆了口氣,再閉了閉眼,末了掙開,其人全身氣質忽變,無邊怨氣自其身軀散出,那面上更生出出一股狠戾之氣,只聽他高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