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斷腹誹道:
“這哪一日鵬母怒氣衝衝的來尋自己徒弟,見到彼方二人必要尋些晦氣,師妹你這話說的輕鬆,可是要害苦師兄我嘍……”
“有趣,著實有趣!”白衣老者不由笑道“一笑泯恩仇,張仙子卻是個妙人。”
“多謝老前輩誇獎,小女子還要多謝老前輩大恩大德,肯傳授那無上心法給我。”七妙款款欠身拜道,她心道我之原名本來就帶一個妙字,老者你誇得卻又沒錯。
現下她向老者稱謝,卻也是真心實意,那老者短短几句話,便令其窺得上乘武學之要領,使其拾惠於心,於那修道之路上又得了不少的體悟好處,想必日後更能取得不少精進,故此又怎能不謝。
“呵呵……”老者又是若有所思的望了她一眼“我要教,也要有人肯學才對,”
他又是若有所思的望了七妙一眼,朗聲說道:“你是通曉仙的徒弟,卻能欣然學我之術,比之那些欺世盜名之輩,又想學那無上心法,又怕耽上一條背叛師門,不忠不孝的罪名,明裡嘴上冠冕堂皇,暗地裡還不是營營算計,如此作為,老夫不恥。”
他講述種種,似是心頭不快,七妙等人心道老者必是有所指,卻不便發問。
“現在你又能拋卻門庭之見,欣然與西崑崙之人交往,如此直面初心,不拘陳規的作為,很投老夫脾氣。”老者卻是接著誇道“我這裡有一本前人傳下來的《冰研心術》,你若不嫌棄,就拿去隨便翻翻好了。”
言罷老者從懷裡摸出一個薄薄的藍皮本子,只見上面用小篆寫著四個娟秀的小字:冰研心術。
老者將手一揚,便把這本書拋給了七妙,後者拱手接過,心頭卻是又驚又喜,一時竟是無語。
“你放心,我不會為難你,讓你拜我為師的。”老者擺擺手“且我性子疏懶,今日一別,不知何日方能相見……”
“啊!您是陽明山道統的宗海鳴前輩……。”周涵止忽而恍然大悟道“宗前輩的冰研心術可御天下之水,小可早有耳聞,江湖早傳老前輩十幾年前便已隱遁山林不問世事,不想今日卻又有緣得見……”
“好了好了!”那老者被周涵止喚作宗海鳴,他既不承認、也不否認,不耐煩的打斷道:“俗人俗語,不要多言,老朽今日興致已壞,咱們這便散了吧。”
言罷他擺擺手,也不待七妙等人再多挽留,身子驀地向後一躍,似雲似煙一般,飄飄蕩蕩之間,隱遁入身後那三千尺白練之中,眾人眼瞅著老者身形漸漸不見,卻聽他那清越洪亮的聲音依舊悠悠迴盪在飛瀑流水之上:
“若那通曉仙問起,只雲老兒依舊打不過他,莫要過來煩我。”
周涵止聞言心嗟,想到這老前輩與仙師必有交集,只可惜師傅已然仙去,這天地間從此再難著半分痕跡。
這時“哎呦”一聲,卻見那愚痴迷迷糊糊的醒來,摸摸腦袋問道:“寺裡的鐘聲敲得可真夠響,今日是又有饅頭吃了麼?”
這邊三人聞言一陣發笑,卻看他早不見了方長那凶神惡煞一般的神情,又是一副愣頭愣腦大和尚模樣,周涵止將紙扇一張一合,心頭離別愁緒都被攪散了,嘴上不由苦笑一聲道:“真是個痴兒……”
只聽那愚痴緩緩憶起發生過的事情,依舊糊里糊塗的問道:“咦?這四下裡的敵人怎麼都不見了?涵止兄,兩位仙子,你們可都還好?”
“敵人已退,和尚可是起了不少的功勞啊。”李渺華調笑道。
“是麼?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愚痴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的樣子,突然他腹中咕嚕一聲響,臉上不由尷尬道:“小僧卻是知道肚餓了……”
七妙這才想到,昨天遇見愚痴時,他因為替人超度,已是餓了許久,這連日的苦鬥,更是水米未進,想來這愚痴和尚並非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