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毒氣已經渾然不見了。
他心頭大喜,不如稱謝道:“袁老弟,你之功力果然又提高了不少,老夫卻是拍馬也難相及了!”
“哈哈,中和兄不用客氣。”那袁姓之人辭謝道“難為中和兄這次跑這麼一趟,都是袁某不才,連累你身中這兩道世之罕見的奇毒,說到底,也是我心中慚愧。”
“唉!”原來這紫面老者竟是先前從邙山敗逃而回的紫面神君田中和,只見他聞言面帶恨意說道“未想到孫德宗這老匹夫竟下次毒手,他幾次折辱與我,此仇我必加倍討回。”
“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袁姓之人勸道“中和兄還是以將養身體為主,這別院裡還算清淨,又有一二個姬妾侍候著,中和兄可現在此調息幾日再說。”
“袁老弟的好意,我心領了,可眼下小徒冠玉敗給那厲千仞,又不知跑到哪裡去了,我心思焦急,正想趕緊將他尋到。”
“這樣啊……”袁性之人半響思忖,忽道“冠玉這孩子性子高傲激烈,若遇不順,極可能在東崑崙後山洗劍池縱情舞劍。”
“既是這樣,徒弟敗了,我這做師傅的自不能袖身旁觀,老夫這就去趕去東崑崙與其回合。”
紫面神君話音未落之間,便急切起身,拱手作別道。
“嗯,這樣也好,有你去陪陪冠玉,我也放心,你們師徒便在崑崙山好好聊聊,多待上幾日,無須拘束。”袁姓之人點點頭道。
“如此田某去也!”他多半也是不想回陽明山道統,生怕掌門怪罪其連累帶出去的幾個小字輩道士身死邙山之事,此刻得了當地主人允許,拱手作別之後便是急著揮袖推開房門,化作一團紫煙御空遁去。
“連自己徒弟心煩時會在哪都不知道,還要別人指點,這種師傅不要也罷……”那紅髮勁裝女子卻正是火烈星木炎夕,只聽他望了一眼遠去的紫面神君,面帶鄙夷說道。
“那冠玉和盟主待在一起的時間比和田老兒要長的多了,他心裡認誰為師傅卻還難講呢……”那揹著長劍之人跟著嘲笑道。
“東來休要胡說。”袁姓之人聞言訓道“須知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原來這被大劍之人乃是勾陳星許東來,訓他這個袁姓之人,該不會就是那兵盟之主袁重嶽吧?聞他此言,身邊站著三人心中卻都是同一般作想道:
“若誰有資格為我父,也便只有眼前這教養我們長大之人。”
只聽那袁重嶽緩緩道:“道統師兄弟三人,名字中皆有天地屬性中的一物,掌門師兄凌縱雲名中有一個雲字,性子清心寡淡。”
他頓了一頓,繼續道:“三師弟宗海鳴,名中帶一個名海字,為人狂放不群,這二師弟紫面神君田中和麼,他的名中有個田字,莫丞,你且說說,這田字又作何解啊?”
那黑衣高冠,侍奉一旁的劍客卻不正是離星劍莫丞,只見他略一作想,應道:“田字意為困土。”
袁重嶽點點頭道:“土為世情所困,這一點,正可為我們所用,你們要好好記住。”
“盟主心思深遠,屬下知道了。”身旁三人躬身應道。
這時那莫丞忽然話鋒一轉道:“稟盟主,我們在魔教的探子已經傳回了訊息,厲千仞重設了左右居使人選……”
“世人都知道,這左居使本為就是我家盟主,如今千仞小兒喚作他人,分明就是不給咱們面子嘛。”許東來不滿道。
“哈哈,從此袁某和魔教再無瓜葛,倒也算成全我了,這是一件好事。”袁重嶽一捋袖子,不以為意的笑道“可知現在左居使是何人擔任?”
“探子回報,現下是那天毒門孫德宗擔任。”莫丞答道,他接著補充說:“右居使為乾坤手秦逸擔當。”
“孫德宗此人也算有幾分謀略,卻也可擔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