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爬行的姿勢定在了當下,七妙再望其面時,竟發現他嘴角深含笑意,再看他左手小心翼翼的舉著,乃是一副捏著什麼東西的樣子。
“原來他死在夢中撲蝶的路上……。”七妙喃喃道“唉,原來孫先生也是慈悲心重之人……。。”
七妙不由想到,夏文清言行中即可得知,他雖比自己多一個父親,但也與孤兒無異,自早乃是沒人疼愛,亦無感受到童年快樂的氛圍,這夢中撲蝶的瞬間,竟使其人如此滿足,以此作為死前安慰,便也是夠了。
再望向孫德宗時,他卻也是不知神思什麼,望過來對上自己的眼神,幻化會心一笑。
這時周涵止小聲探詢過來,問道:“師妹,眼下怎麼辦?”
他雖見師妹無來由相信魔教之人,所作所為更和自己心中算計不符,此刻卻也是別無挽救之法,唯有見機行事。
七妙並不答他,乃是又望了望孫德宗,後者思索片刻,竟對陳開說:“陳兄弟,勞你送秦逸兄弟速回魔教營地救治修養,此間便交予老朽即可。”
“這……。”陳開聞言猶豫不決,看看懷中昏迷不醒的秦逸,又望了望看過來的孫德宗、那邊站著的七妙,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快!”孫德宗催促道“秦兄弟傷重,幸得仙子以自身生命力灌注救援,此刻傷口才能全部癒合,不過他體內生機消散打扮,現下急需救治,你還不速去,不要辜負了這位仙子一番好意!”
“好吧!”陳開聽孫德宗如此說,終於下定了決心,他抱起秦逸,又是一眼望向七妙,後者回視與他,這時間,一切盡在不言中,只見陳開低喝一聲,御其一道真氣,抱上秦逸,當下破空而去。
三人默默站立,眼見陳開走遠,孫德宗這時才向那周涵止與七妙施禮道:“二位道友值孫某幾人惶急時分出手相救,此乃大恩德,還容孫德宗拜過!”
周涵止回禮,心中卻仍是納悶,不解七妙為何不助賀須彌,卻要助本與雷若彤同出一脈,乃在一條戰線上的魔教之人,卻聽那孫德宗又出言道:“我觀兩位道友面色,皆顯疲憊,知兩位道友必然也有一番苦戰經歷,真元耗損,也是在所難免,不瞞兩位說,孫某真氣早已接近耗竭,但眼下若要去尋那三仙天,卻仍難免與人交戰,若是對上原本身為三仙之一的夏鴻淵,勝負便更是難料,你我三人,合當同心協力,如此才能順利尋到三仙令,進入那三仙天中。”
周涵止聞言納悶,心道你要去三仙天干嘛,莫不是要借我二人之力殺那夏鴻淵,此事他百思不得其解,心念電轉,口上只道:“我二人道行卑微,還請孫前輩做主便可……”
他心中卻想著,尋得時機,定要消滅這有可能成為威脅之人。
孫德宗捋須道:“如此,我三人便去那夏文清口中充滿秘密的勤政樓中一探吧!”
周涵止二人當下應允,只見七妙一揮手處,翻掌間一道極寒之氣幻化而出,化作一團白氣,覆在夏文清身上,後者身子瞬時陷入冰封,乃至通透瑩白,七妙再念聲散,只聽砰的一聲,這夏文清的屍身竟又瞬間碎裂,化作無數微塵飛散天際而去。
“念去去,念去去,管你是王孫貴胄還是白丁野民,一生僅僅是夢蝶一場,撲簌簌,撲簌簌,不論是大羅神仙亦或血肉凡軀,最終也不過一抹煙塵……。。”孫德宗長嘆一聲,仰首唱到,緊接著一鼓衣袖,身形隨風,竟向那勤政樓縱飛而去,七妙與周涵止各使身法,乃在其後跟著。
那四角勤政樓孤單單的佇立在石崖不遠處,一片密林的背面,三人一盞茶時分,便飛至此處,甫一落下,不由各自心生警惕。
原來此地氛圍,竟有一股濃濃血腥之氣,想來發生過一場慘烈大戰,其中一股詭氛籠罩,乃是什麼人用了了不得的邪法殘留真氣所致,孫德宗抬眼處,只見勤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