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那些跳躍在半空的金紋竟一個個變得更加明亮,並且更是活潑起來,它們一個個躍動著的,紛紛投入那逍遙令中,後者應激這下,嗡鳴作響,竟生出一種對金紋的排斥之力,沈丹陽見狀一催真元,再出真氣助那金紋緩緩沒入到逍遙令之中,漸漸的,金紋組成的金色光團就要有被逍遙令吞沒之勢。
這時沈丹陽的額頭淌下一粒汗珠,他自覺隨著金紋越來越多的竄入逍遙令之中,後者應激之下,排斥的也是越來越厲害,他感覺到,剩下的那些金紋進入的速度越來越慢,彷彿有如山巨力加諸在它們之上,而自己正在推山而行,一點點的,緩緩將這些金紋送進去。
這其中一來一往兩種力道,竟似一場拉鋸戰,沈丹陽越是用上了真元,越覺得逍遙令排斥的更加厲害,僵持久了,他忽然一個發力,這時異變突生,只聽轟隆一聲爆響,沈丹陽真力與逍遙令排斥之力,兩種巨力相交碰撞之下,竟形成了一個真氣組成的氣團。
這氣團驚爆一聲,轟的一下,掀起無邊巨力,踟躕子哪裡擋得住,登時所寄身幽光便被真氣所掀起的風浪颳倒了天上。
“不好!”七妙緊張的喚過一聲,抬手間,無邊水寒真氣已是應聲而起,只見逍遙令上忽然竟現一道閃光,便似長夜裡赫然一道閃電劃過天空,照亮了整個蒼穹,這一光之盛,使那沈丹陽不自覺的抬手側臂擋住了自己的眼睛,他在瞬間覺察出,一股磅礴遒勁的氣浪正隨著這道閃光迸發而出。
下一刻中,逍遙令上竟然生出了奇異斑斕的光輝,宛若一道水簾懸在虛空之中,其上掛滿了各式的色彩,燦爛美麗,沈丹陽一時間被這道綺麗迷人的光芒迷住了眼神,不由覺得神馳目眩,但他心底卻是赫然一驚,一聲驚叫脫口而出:“這……。這是攝心術……。。”
然而這句話說出口時,他自己聽著,卻彷彿是那地底幽靈暗暗的嘶吼,聲音與這塵世正如隔了一層紗,變得飄渺不可捉摸,又是那樣的空曠,沈丹陽頓時曉得,他本人正要被那攝心術控制主心神。
就在水牢中外界事物都紛紛遁去的時刻,沈丹陽心神巨駭,心知一彈跌入這攝心術中,元靈便如投入那深不見底的幽潭,從此只有過那在茫茫黑暗中無知無覺的生活了。
他不愧是逍遙宗宗主,立即下定決心,就要用殘存未退的一絲意識,強迫自己咬破舌尖,藉著心血做法,拼著不惜損耗大半元功真力的危險逃出這攝心術的禁止。
然而就在他要行鮮的瞬間,忽然空氣一愣,沈丹陽一個激靈,頓時心如沉在寒潭之底,他眼前一亮,放眼望去,方圓諾大一片天地竟都是皚皚白雪覆蓋,天地同塵白霧茫茫,自己竟如置身雪國之中,被一股莫名的寒氣籠罩。
“真冷啊……”沈丹陽撥出一口寒氣,忽然低聲呢喃,這一聲喚過之後,卻聽得他腦海神識之中啪咔一聲脆響,緊接著竟傳來一股冰面碎裂之聲,那雪國飄影竟似在水波漣漪中被打碎的畫面,周圍茫茫的白雪迅速向時間的盡頭退去,倏忽之間,沈丹陽竟又跌身在了沈府水牢之中。
他普通一聲,腳下一軟,單膝跪下,抬頭時,心中滿是感激道:“幸的七妙師兄及時使用水寒真氣幻化雪國,救我出了這攝心術幻境。”
他一想到七妙,心中彷彿警醒了什麼,猛一抬頭時,卻見逍遙令高踞七妙頭頂,其上投射出無數道弧形閃耀,斑斕七彩的光線,彷彿春蠶吐絲織繭一般,正圍著七妙繞了上去。
那光線彷彿有自己的意識,又向是某種生物的觸鬚一樣,圍攏了七妙周身,其人此時僅憑著精純又浩蕩的水寒真氣放出抵禦,只見這七彩光線不斷探如七妙散在周身的一圈水藍色真氣之中,只要光線甫一進去,用不了多久,竟都披上一道冰氣,被水寒真氣凝住枯竭,然而逍遙令放出的光線實在太多,前仆後繼,七妙水寒真氣雖然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