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不打一處來的財主,見奴才開口,可是氣大發了。“好你個狗奴才也敢教訓我。當年我收留你,恐怕現在你已經死了吧。”說罷,從地上挑起一根樹枝開始鞭打,嘴裡還謾罵不知好歹的東西。
任永裕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東西。
“怎麼,你探案不清不楚,多管閒事倒是有招子,我看今日你是來看熱鬧的了。”
他無理的謾罵,這場鬧劇之中。有兩個人一直沒有挪動,正是馮財主的兩個兒子。
剛剛撇著嘴笑的那個看著熱鬧。事不關己的樣子。
另一個倒是安穩的站著,身子貼靠在一旁的柱子上,不時用手扶著頭上的幞頭。
“二公子頭上的幞頭帶著不舒服嗎?”任永裕走了過去。
奇怪的是,他每靠近一步,那二公子便退後一步。
“您怎麼躲著我,怎麼了?”他上前,一把抓住二公子的衣裳。
財主不明何事,吆喝其別弄傷了自己的兒子。
任永裕看著二公子的幞頭,一把取下,白玉珠子竟掉落地上摔的粉碎。
眾人皆愣了,二少爺更是不知所措,看著爹爹的臉色由青變成黑色,轉身就跑,一旁的大少爺還在埋怨,弟弟騙人,之前話說沒拿到,竟一個人藏著。
馮財主奔過去,來不及教訓兩個人,從地上拾起破碎的白玉珠子,心疼的打量著,嚎啕大哭,這珠子京城少見,可是寶貝著呢,自己日夜收藏著,生怕有個閃失,卻被打碎了。
“你——你——你賠我寶貝。”
這肥厚的手掌上,一個粗呈的手指指的竟然是任永裕,任永裕做夢都沒想到,他會怪罪到自己頭上。
喃呢的問著,“老爺,您說什麼?”
“哼,你幫這種人做事,他不會感謝你的。”一旁的馮超嘲笑著轉身離開,走的時候還不忘立下毒誓,以後這個叔父家再也不來了。
幾個奴才沒離開,但臉上也是不悅的神色。
財主只顧著那白玉珠子,其他一概不在乎。
“我只是幫你找東西,沒想到你的二少爺會把珠子藏在這裡,所以你還是問問你自己的兒子吧。”
珠子倒是堅硬,整體還算完整,“價值連城之物,想必你是賠不起,你給我一錠銀子,也算了事,否則我就報給官府。”
任永裕笑了笑,不在意的說,隨意。
官府大門一直敞開,想去告狀,隨時都可以。
他心知肚明,這個馮財主這麼小氣,官府若是能進,又怎肯費兩塊兒碎銀找自己呢!
話出口,馮財主愣住了,遲疑,不想這小子不怕。
“那你怎麼也要把我的銀子還給我。”
任永裕哼笑,嘴裡唸叨,你說讓我幫忙找珠子,找到了,自然銀子就是我的了。
他看著馮財主輕輕的問,“難不成我們真的要去衙門。”
說過又笑了笑,衙門大門一直開著,自己無所謂,最多賠些銀子,可若是的人因為吝嗇差了官府銀子,恐怕——
“算了,算我倒黴,你走吧!”
他懷抱寶貝,心疼的打量著。
離開這宅子,任永裕也算輕鬆。
這麼久,他第一次遇到如此吝嗇之人。
罷了,罷了。
回到鋪子,鳳川還在歇息,他把銀子交給了翠菊。
“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賺的銀子歸你,我們銀子不夠會朝你要的。”
任永裕眯著眼睛,這個鋪子原本就是鳳川的,自己一個人平日裡有些銀子夠花,若是沒有,留些便是,難得鳳川收留自己,有地兒住足夠了。
“那將來娶媳婦呢!”
翠菊玩笑般看著任永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