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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是輕鬆地笑笑,腦袋裡所有的神經細胞都尋找可以既不傷害她又能夠讓她相信的措辭,“這事你都知道了?不過,也怪我,我不該招惹那個穿著斑馬褲的女孩!”

一縷亮光從她那雙美麗的眼睛中閃過,自然沒有逃脫我賊亮的眼睛,她簇著眉毛,有點欣慰又有點擔心地問道:“哪個斑馬褲女孩?”

“就是----就是那個,”我撓著後腦勺,用眼角觀察著她的表情,“那個開一輛雅閣,披著波浪捲髮的女孩!”

她輕鬆地舒口氣,鼓著嘴巴說:“是她呀!你什麼時候招惹她了?”

又是一個難題,我真的不願意騙人,因為你的每一個謊言都要有連串的謊言來支撐。

“哦,就是上一次她幫我在拓域營銷策劃公司某了個兼職,在一起吃過飯,被釘子頭看到了,所以就……”我就此打住,謊言說的越多被拆穿的越快。

布安娜半信半疑地點頭認同,嘴角上掛著些許微笑,被我精確地察覺到了。

“不過,你還是應該向熊輝道個歉,這樣也不至於一個人孤苦伶仃地坐在食堂的角落裡。”她又補充道。

我在確定自己所處的位置時,發覺食堂裡已經空無一人,而桌子上的飯菜還一筷未動,更準確地說是一口未嘗。

“我們該離開了,食堂裡只剩下我們倆個!”我很願意用“我們”來稱呼,它總能給我帶來奇怪的激動和興奮。

“你在迴避我的話題嗎?”我收拾桌子上的飯盒時,她追問道。

我將飯菜倒進特備的回收桶裡,逃避著洗滌窗裡裹著口罩的阿姨們責備和惋惜的目光,儘快地溜出食堂。

出門之後,我立即轉過身來,正好對著還沒有剎住腳步的布安娜。她用手輕點一下我的胸膛,這才站穩腳步。

“我和熊輝是好哥們,過不幾天就會和好。不要將我們倆個鬧僵的原因歸結到你的頭上,知道了嗎?”我有點神經質地對她說,發覺自己的語調不對,我又趕緊咧著嘴衝著她傻笑。

布安娜顯然覺察到我稍微的情緒波動,或者已經覺察到而她沒有放在心上,語氣依舊誠懇地說:“知道,不過,你要主動向人家道個歉。”

我只是點頭。

我倆漫無目的走在校園的水泥路上,那條水泥路正合時宜地通往小寨子山----更準確地說那只是一個土丘,上面林林總總地種上許多樹,然後人工栽上些許石頭,就名副其實地成了校園裡的小寨子山。我第一天到學校的時候,熊輝可是將它作為重點推薦的,這個土丘雖然不大,但是樹木茂盛,小路曲折蜿蜒,是摯友或者情侶散步談心的好去處。

“你頭上的傷口好一點了嗎?”快要到小寨子山前的時候,她開口問道。你要知道,我們倆個已經沉默了很久,整個心思一直在關注著眼前的小寨子山。這多半是因為,小寨子山在同學們的眼裡多是情侶出沒的地方,我和她一起似乎在向彼此預示著什麼。

我習慣性地用手輕撫一下腦門,傷口已經癒合,並沒有像前幾天那樣疼痛,“好多了,傷口已經癒合,已經開始有癢癢的感覺。”

她踮起雙腳,仰起臉打量我的額頭,伸長的脖子如玉般地向我展示不同角度的美麗。她的表情很認真,也很關切,微張的嘴巴第一次讓我覺察到她兩顆亮晶晶的小虎牙。

“可以讓我開啟看一下嗎?”她急不可耐地用細長的手指輕指著紗布,只是我高高的個頭讓她異常的難堪。

我表示贊同,眼睛沿著彎曲而上的小路尋找合適的地方,只有安靜、隱蔽,而又能夠讓我坐下不至於讓布安娜感到尷尬的地方,才符合這個“合適”的標準。

“前面有個坐的地方!”我指著樹叢的最深處,那裡正隱隱約約現出一張長椅子,周邊人為地折下許多枝條編織成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