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佳佳說了幾句,沈時鑰就掛了電話,出了一會神。
吃了藥,臉上的紅腫還是消下去很多,自己是不是應該回去了。
墨謹誠合上書,往後靠了靠,抬眼看看落地窗前:“我讓人送過來一些設計用的材料,你看看還缺什麼,再告訴我。”
“什麼設計,你要我給你設計衣服嗎?”
墨謹誠輕笑一聲:“那也可以!”他的笑容如初雪融化,化開了千年的冰封,溫暖,靜謐的美好。
回過神的沈時鑰差一點就咬到了自己的舌頭,怎麼就要給他設計衣服了?
端起桌子上的牛奶灌了一口,沈時鑰平靜地說道:“我的設計不怎麼!”
“我也不是很講究的人,你看看我這身衣服,也不是出自大牌設計師之手,你設計的,再不好看,也是作為朋友送的禮物,心意最難得。”
“我沒有時間。”
“那你什麼時候有時間,什麼時間弄,我也不急著穿。”
沈時鑰沒由來的煩躁,他一聲私人訂製的衣服,還非要自己給他設計,這分明就是在找茬。
但參加比賽的時間不能再拖了,得趕緊交上去,何潔想要的,自己都要奪回來。
之後的日子裡,沈時鑰都在墨謹誠別墅裡畫設計圖。
她的習慣一點都不好,墨謹誠卻十分的包容。
自己亂丟的廢稿都被他撿回來,放在一邊的桌子上。
自己畫禿的筆,他也會晚上給自己削好,細心到無孔不入。
今天墨謹誠又給沈時鑰整理那些廢稿,在看到一張不一樣的圖時,他開了口:“這是你設計?”
“什麼?”
沈時鑰走過去接過他手中的稿紙,在看清楚上面的設計時,也只是愣了愣,而後將設計稿放到一堆廢稿裡:“隨便畫的!”
這不是一張服裝設計圖,而是一張珠寶設計稿。
墨謹誠盯著那張設計書看了一會兒,眼眸幽深,若有所思。
“吃飯去吧!等下一下醫生過來給你看看傷口,沒事你就可以回去了。”
“好!”
說來也奇怪,墨謹誠不是墨家家主嗎?怎麼感覺他整天無所事事,看書喝茶,活得像一個退休老頭似的。
難道是還沒有接管墨家?那他在海城幹什麼,是來工作的,還是來玩的?
上輩子這是自己接觸不到的人,沈氏集團後期衰敗,自己也沒有機會去擴充套件自己的視野,一顆心就落在墨睿身上。
“想什麼?”
墨謹誠把畫架收起來,見沈時鑰沒有動,就叫了聲。
沈時鑰垂眸,再抬頭,藏起自己的情緒:“這畫紙哪裡買的?還挺好用。”
“你喜歡,以後就用這個,我給你買,不用錢買,我找別人拿的。”
“不用了,我用什麼都一樣,不用浪費這麼好的宣紙!”
沈時鑰當然知道這紙好用,這紙按克算的價格,極品的宣紙得上千塊一張,自己都只是在定稿的時候用。
聽他說話的語氣,好像這些紙都是外面隨便就能買到一樣的。
但作為外行人的他,不知道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