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謹誠拉住了,嘴角的笑意漸濃,聲音帶著哄孩子的寵溺:“行了,別喝了,小舅舅說了不讓你多喝,我和她也不熟,如果你想要知道,我等會讓陸洲給你資料!”
楚默眼睛瞪得溜圓,墨謹誠是不是沒有對自己坦白,他們這關係肯定不只是老同學的妹妹吧!
但又想到這個人做事風格,又覺得自己多心了,墨謹誠自然也不會忘記沈時銘……
墨謹誠拿過沈時銘的酒杯,看向陳同:“我是墨謹誠,以後我們有機會也可以合作一個專案。”
陳同受寵若驚:“墨少客氣!”
“既然我身邊的人是你們沈氏集團的,自然是需要認識認識的。”
陸洲十分平靜地遞上名片,就喜歡看墨謹誠和沈時鑰這樣的互動,利益永遠留在他們這個圈子。
陳同手腳僵硬地和墨謹誠碰杯,又接過陸洲的名片,淡定淡定,但卻淡定不了。
湊熱鬧不嫌更熱鬧,顧盛在自己身上也扒拉出一張名片,笑得露出整整齊齊的白牙:“還有我,以後沈氏集團要拍什麼宣傳片,廣告,請來找我!”
沈時鑰覺得亂糟糟的環境十分不好,她微微站直了身體:“我去一趟衛生間!”直接越過那位面色蒼白的張小姐。
看著沈時鑰一個人去,她也不動聲色跟上去。
在衛生間門口堵住了沈時鑰:“沈小姐,我們談談?”
沈時鑰開啟水龍頭,冰冷的水從指尖滑過,灰色的衛衣讓她顯得更加孤傲,如同那山巔之上的薄雪,看著就讓人不寒而慄。
“我今天是以個人名義參加這場宴會,不談公事!”
張小姐似乎被她這樣的態度激得失去了風度,張口就來:“你配不上墨謹誠,你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沈時鑰這才抬頭仔細看了一眼這個女人,她一般來講不會在意墨謹誠身邊的蝴蝶蜜蜂,知道墨謹誠是什麼樣的人。
但如果像這位這種,不去墨謹誠那裡找虐,來自己身邊找存在感的女人,自己也不值得同情。
“你脖子上的藍鑽設計出自古鈦珠寶的孤品,是大師弟子花先生的早期作品,打磨的不夠好,算得上是次品,你身上穿的這件高定禮服,也只是鑰銘設計部流出來的東西,就算是這樣,你就配得墨謹誠了?”
“你懂不懂設計,我這顆藍鑽可是花了幾百萬,你卻說它是次品,這話你敢出去說嗎?”
面對別人不切實際的幻想,沈時鑰也難得去點破:“行,那你說是啥就啥,你拿個石頭當寶貝,我也沒有意見。”
說完就想要快點結束這種沒有意義的對峙,沈時鑰低下頭:“讓讓,你擋路了!”
這個張小姐也真的得被沈時鑰這種不冷不熱的態度給整得失去了理智:“我讓你走了嗎?”伸手狠狠地將沈時鑰往裡推。
沈時鑰被推得踉蹌了一步,彎下去的身體,額角正正好好磕在洗手檯的邊緣上,立刻就滲了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