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模特身上的成衣確實不是設計稿上所出,我現場做出來的,沒有設計稿,賽事沒有規定不能更改設計!”
她在鑽比賽的漏洞,規則確實沒有說不能臨時改設計。
這個評委又說:“我們比的就是設計能力,有了設計稿,誰都可以做出成衣來。”
他們這些設計師們最驕傲的就是自己的設計稿,和一些設計方案,他們有的都是把成衣交給別人做。
沈時鑰餘光瞥到了何潔,表情更加嚴肅:“我可以現場畫出這個設計圖。”
“你這是在搞特殊,誰來比賽還現場畫圖,你這成衣都出來了,再畫圖,沒有任何的技術含量,只要是一個學畫畫的,都可能複製。”
沈時鑰突然喊著:“拿畫架來,我重新設計一個!”
沒有人理會她的要求,大家在等她的時間耗盡,然後給她一個分,她的講解就結束了。
“給她拿畫架!”
錢鉑吩咐秘書的聲音激盪起一層層漣漪,他的眉頭皺了皺,似對突然發生的鬧劇感到煩躁。
實為氣憤至極,沒想到她竟然也會被故意刁難,還是在自己的公司裡被質疑能力,這裡,沒有人有資格質疑她。
幾個評委互相看了一眼,鑰銘的總裁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個設計師是他們公司的實習生,這是要維護的意思?
行,誰叫人家是鑰銘的實習生,自然有這個機會。
評委心裡面已經有了計較,得給這個鑰銘的實習生一個體面的分數。
畫架抬上來,畫圖的彩鉛都是新的,誰也沒有想到最後會演變成這樣。
沈時鑰把話筒放在一邊,還發出了滋滋啦啦的電流聲。
她垂頭沉思片刻,修長的手指掐著畫筆。
文總監看向錢鉑,他到底想要幹什麼?他和沈時鑰認識嗎?
臺上沈時鑰終於動筆,她一下筆,就沒有停下來。
起初評委們還漫不經心的看著,但幾分鐘以後,他們都坐直了身體。
那個冷淡的女孩,好似在臺上隔開了一個獨屬於自己的世界,她的眼裡只有眼前的設計。
全程只用了一隻黑色的彩鉛,一副設計一氣呵成。
最後一筆時,沈時鑰用力一勾,將已經禿了彩鉛扔了回去:“可以了。”
“她這樣的畫工得有多少年的功底呀!”一個評委呢喃著。
“畫完了嗎?”
評委們驚歎於她專業的畫功,這得有十幾年的繪畫功底,她才多大呀!後生可畏。
沈時鑰往一邊退開一個位置,一抬頭就撞進了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眸裡,那是一雙帶著戲謔的眼眸,彷彿將一切看透。
墨謹誠怎麼也來了,是來幹什麼的?、
在對視上沈時鑰的眼神時,墨謹誠笑了笑,點點頭,打了一個招呼。
他們的互動,全都落入了錢鉑的眼裡,在不動聲色的觀察著,想要窺探出一點兩個人的關係。
但沈時鑰卻無視了墨謹誠,開口道:“我的這個設計的靈感是黑暗裡光,不是所有的青春都是粉色的,老師評委還有什麼要質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