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連防護服都沒有來得及換,就冷著臉去了二樓。
隔了好久,墨謹誠突然開口:“你去看看吧!古大師剛剛告訴我,他很想你!”
“誰要見他,一個半死不活的糟老頭,就他的面子大,想要見我就自己來!”
她就像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執拗得讓人難受,誰都不想古榮突然要見誰。
墨謹誠第一次沒有任由著沈時鑰這樣下去,他站起來,冷著聲音對沈時鑰說:“你現在這幅不願意面對的表情,做給我看嗎?既然你的心是石頭做的,那古大師的生死也與你無關!你又何必給他找醫生,那你倒是帶著你的人離開!”
“墨少,你這話有些過分。”
宋鈺聽著墨謹誠這樣嚴厲的控訴,還是壓不住心裡面的憤怒,沈時鑰再怎麼不是,也輪不到他來評判。
“墨少,沈小姐只是口是心非,她才是最擔心古大師的人。”
管家爺爺抹去眼角的淚水,都是自己的錯,才聽到醫生說老爺取下呼吸機,就高興得亂了方寸,把所有的人都叫了過來。
墨謹誠冷笑一聲:“我有說錯嗎?如果不是她現在回國,她知道她老師生病了,也還擔心著她在外面是不是被欺負,五年中,她有打過一個電話回來嗎?你們還覺得我冤枉了嗎?”
就在這時,凱洛下樓,就聽到了這些話,護短的性格讓他也出言不遜:“你們這是打算讓沈小姐替你們背鍋嗎?你們要是關心這個老人,要是早一點發現,也不會人都快要死了,才來著急。”
一句要死了,說出了問題關鍵,凱洛說出了他們不敢說的話。
沈時鑰的臉色蒼白,倒是看得清楚墨謹誠的用意,喃喃自語著:“墨少,不用激我,我看你也並非是真心實意想要幫古家,你是因為古榮是我老師,既然都是為了我自己,那還是由我來自己承擔一切後果吧!”
沈時鑰彷彿變了一個人,不再逃避,無所畏懼地揚聲說:“我老師要是活不過今天,我就明天替古厲接手古家,你們有什麼事,也不必麻煩墨少。”
說完之後,就轉身上樓,她的腳步異常堅定。
墨謹誠只是站在那裡,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這一次,就連宋鈺都覺得沈時鑰說得有點過分了,還是替她開脫:“墨少,她也只是擔心古大師,說話失了分寸,墨少不用和她一般見識。”
“我只是希望她不要給自己留遺憾,我不會和她計較,如果我不逼她,你們誰忍心逼她?”
“委屈了墨少!”
墨謹誠端起已經涼透了茶,喝了一口,沉默不語。
古榮應該就這幾天要……擔心她會……
凱洛摸摸鼻子,無所謂自己是不是得罪這些人,本來就他們欺負小沈,不管是什麼理由都不行。
他還是去給樓七打個電話,聽小沈意思,她要留在國內了吧!
“凱洛醫生,讓您見笑了,孩子不懂事,說的話您不要放心上。”
“宋先生,您叫我老凱就可以,我和小沈是朋友。”
這個是小沈的長輩呢!換句話說就是他們的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