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這天,京城下了一場五年來最大的雪,整個世界如同一個天然的大冰箱,冷得讓人發抖。
古榮的葬禮來了許多國內外的設計師,商客,京城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一時間古家門庭若市,比外國的一個總統去世還要盛大。
光是在現場的這些氣質嚴肅的幾百個保鏢就足以讓人震撼,他們一個個眼神犀利,穿著黑色的西裝,胸前彆著一朵白花。
今天,沈時鑰也是一身黑色的羽絨服,現在正在和花祈古厲一起在外面接客。
古厲遞了一個眼神到花祈那裡,想要他帶沈時鑰去裡屋休息,這外面真的太冷了。
花祈撐著一把黑傘,為沈時鑰擋住了洋洋灑灑的雪花,他也勸不動。
突然,一輛高大的轎車緩緩停在門口,從車上下來了兩位老人,都有比較強勢的氣場。
他們的後面跟著的是陸洲和墨謹誠,他們沒有撐傘,雪花就落在他們的頭上,他們就好像一瞬間又老了幾歲。
古厲看到這兩老人,也是面露驚色,趕緊迎了上去:“陸爺爺,周爺爺!”趕緊把傘送了過去。
陸洲的爺爺拍了拍古厲的肩膀:“孩子,請節哀,以後,有什麼困難可以來找我,你長大了!”
“陸爺爺能夠親自來看看我爺爺,就已經是給我最大安慰了。”
沈時鑰低聲喚了一聲:“花祈,把傘移過去!”
花祈心領神會地把傘遞過來,擋住了那位沒有傘的老人。
沈時鑰一下子就暴露了自己的面容,剛剛進去祭拜完,在管家的引導下,要去旁廳的幾個人,見到了沈時鑰清冷的氣質,心中起了幾分疑惑,那姑娘是不是古榮的首席大弟子?
那兩個老人又是什麼人?
這古家的人脈關係真的太強大了。
剛剛下車的墨謹誠不動聲色地從保鏢那裡拿了一把傘,撐在了沈時鑰的頭頂,還輕輕抬手撫去落在她頭上的幾片雪花。
“冷嗎?”
“不冷。”
好像是已經習慣了沈時鑰這個不喜歡分享喜怒的性格,墨謹誠直接伸手去摸沈時鑰藏在袖子的手,一片冰涼。
下一秒,沈時鑰就抽離了自己的手,但沒有推開墨謹誠。
沈時鑰不太喜歡前面那個打量自己半天的眼神,他是看出自己是誰了嗎?
陸洲和沈時鑰打招呼:“沈小姐請節哀!”
這一次連和古厲說話的老人都投過來了好奇的目光,古厲就避重就輕地介紹著:“這位小姐是我朋友。”笑得十分苦澀。
姓周的老人收回自己的目光,知道自己這樣盯著一個人看,不太禮貌,自我介紹著:“我叫周正,是京大校長,沈小姐請節哀!”
沈時鑰沒有答話,只是平靜無波望著紛紛揚揚的大雪,整個人都籠罩著一層化不開的冰寒,誰也不及入眼。
古厲看著心裡面著急,擔心沈時鑰會不會給這些老人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那可不能斷了她的人脈。
“這個周老爺子,是我外公,你打聲招呼。”
“那我應該叫什麼?”
“你跟著我叫外公吧!”
清冷的女孩抬頭看著老人,真的就規規矩矩地叫了一聲:“外公您好,我是沈時鑰,您可以叫我小沈!”
周正瞪了一眼墨謹誠,笑得極其勉強:“小沈呀,改天去家裡坐坐,我也沒有準備見面禮,擔不起那的這一聲外公。”
沈時鑰不卑不亢:“那您這邊請!”說著彎腰低頭,恭請周正進去,自己也親自跟順進去完成祭拜。
這差別待遇也太明顯了。
陸洲的爺爺陸霆笑著打趣周正:“這一趟你來得真不虧!”
他們祭拜完了,由沈時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