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回了秦家的四合院,還沒有進門就捂著臉喊疼:“奶奶,我不活了,孫女要被別人打死了。”
她一路轉到裡屋,半張真的腫得厲害,一隻眼睛都睜不開,狼狽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豪門千金。
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太太,穿著一身黑色復古的刺繡旗袍,肩頭披著灰色的狐球披肩,如同民國初年,能夠帶領家族生存下來的當家主母。
“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
秦柔還沒有見到奶奶,就被正在喝茶的父親一頓呵斥,整天不是為了男人,就是回來要錢。
“啪!”老太太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拍,就劈頭蓋臉的罵自己那猶豫寡斷的兒子:“秦振天,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在無理取鬧,你女兒在外面受了委屈,作為一位父親不應該去給孩子討回公道,反而在這裡責備起自己女兒!”
秦柔移開自己手,淚眼汪汪地看著秦振天:“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我,我被別人打死了,你也省心了,不覺得丟臉了。”
秦振天看到秦柔臉上的傷時,也被震驚了,一下子也緊張起來:“這是怎麼了,是不是你惹到了別人,李審,趕緊去打電話把醫生叫過來。”
秦柔的奶奶張秀文一把推開秦振天,對他的說法感到非常寒心:“你走開,我瑤兒的臉都腫成了這樣,疼不疼,奶奶給你吹吹!”
張秀文看到自己寶貝孫女的臉,就心疼得跟著掉眼淚,想要去摸摸秦柔的臉,都害怕弄疼她。
彷彿是已經拿捏住了張秀文的七寸,秦柔一邊抽泣,一邊把沈時鑰打她的過程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又刻意規避自自己在這場博弈中的挑釁。
這一次,就連秦振天都盲目地相信秦柔的話,氣憤不已:“這個古榮,有眼無珠也就算了,還敢讓他徒弟打你!”
古家和秦家一直都是競爭關係,同樣是珠寶品牌,古家卻有著天然的優勢,古榮自己和他的協會,而秦家沒有。
早年間,秦家也嘗試著把古榮拉過來,想要依靠古榮在國際市場的影響力,開啟國際市場。
可惜,古榮不願意把自己的人脈給秦家鋪路,他們沒有成為合作伙伴,甚至於秦家的設計稿,古榮都沒有接過幾次。
但是,後來秦柔也學了珠寶設計,而且造詣深厚,秦家就希望古榮能夠收秦柔做弟子,彌補這段關係。
“古榮他真的不把我秦家放在眼裡,我馬上就去給古家斷了原材料供應,爸爸給你出氣。”
新仇舊恨讓秦振天也失去了理智。
張秀文輕輕地撫摸著秦柔的頭髮,也氣得不輕:“古榮那個老東西肯定不能放過,但我現在更加想要那個打瑤兒的人碎屍萬段。”
剛剛在電話裡,張秀文也以為秦柔是和自己撒嬌,也沒想到真的有人將她打成這樣。
秦家的家庭醫生趕來,看到秦柔臉上的傷,也抖了一下手,這也太用力,彷彿是用盡了力氣扇上去的。
嘗試了半天,醫生額頭冒汗,還是不敢隨便給秦柔處理:“秦小姐,您可能要去醫院做個檢查,您這傷在這裡處理不了,得去打消炎鎮痛劑。”
“奶奶,我好痛,我會不會留疤呀?”
“好了,好了,奶奶陪你去醫院,我們請最好的醫生給瑤兒看,不會留疤的,乖!”
張秀文和秦柔走了以後,秦振天灌了兩大杯冷茶,緩了緩。
張秀文一直認為秦振天不適合混商界,他的性格太過懦弱膽小,往往在一些大事上太過小心翼翼。
他冷靜下來之後,打電話去問張秀文給秦柔安排的秘書,求證這件事。
電話裡,秘書證實了秦柔的說法:“秦小姐確實被古榮的徒弟扇了一個耳光,而且到現在協會里也沒有對他徒弟打人的事情做出一個正面的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