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他還是抱著一步一步回了太央殿,徒讓宮們抬著個空蕩蕩的鳳輦亦步亦趨地跟著。
往後很長的一段時日內,秦璋都會半夜裡將搖醒,確定了是,才又重新睡回去。但這樣的秦璋,卻是發生了那樣刻骨銘心的悲劇後才讓看見的。他的無奈,他的脆弱和他的恐懼,歷歷目,卻始終無法原諒。
自回到均州,秦璋就著手於封后的事宜,但怎麼都提不起興趣。對外,他將說成是個忍辱負重的奇女子,為國為社稷付出良多,林林總總的事,事無鉅細都給了群臣的解釋。
九寶轉述這些話的時候,著實是無奈,但九寶卻很高興,他說只有這樣才能堵住李鶴等的嘴。
歇太央殿裡,雖於禮不合,可也不至於被朝臣拿來作文章。可後來此事竟被擴大化,禮部官員居然上奏彈劾,說安木金之女媚行惑主云云,實是說的不著邊際。
近日來,彈劾安木金和安豐祈的摺子不斷,一方面是李鶴陣營裡的故意為之,另一方面也是哥哥自己不爭氣。
自回到均州後,一直未能見到安豐祈。起先是沒有騰出空子來,後來乾脆就是他不肯來見。
打從秦璋登基,哥哥就沒消停,從打架滋事,眠花宿柳到兵部賣官案,每一件都有他參與其中。這些事,秦璋對提的甚少,也識趣地沒有追問,自是照著這樣的情況下去,安豐祈那顆腦袋就搖搖晃晃了。
倒是安平那孩子,自嫁後就很是用功,軍營裡不斷得到表彰,秦璋很是賞識他,說他有大將之才。
“怎麼了,聽高德恩說今日只喝了兩碗粥。”
坐妝鏡前,看著鏡子裡那個丰神俊朗的,一時惶然。
他還是老樣子,卻已糟糕得如此。
握著他搭肩上的手,轉過頭輕笑,“沒什麼,早起的時候高德恩循例來問安,說是昨個兒李曇蘭池宮又鬧了一茬子,失手打死了個丫頭。”
高德恩是御前的大總管,宮裡諸多的事,都是要先過他那處的。高德恩是個圓滑的,縱使眼下尚未正式冊封,但六宮裡的瑣事也都從李曇那兒過到這邊,由來處理了。
秦璋皺了皺眉,“竟鬧出命了,這個李曇……”
拍拍他的手背,“是不夠上心,哪有把別娶進門又放著不管的道理,何況一個杵這兒,她也不會歡喜的。”
他垂眸望著,眼裡是毫不掩飾的痛楚,“阿歌,還是介意。”
扯扯嘴角,示意他扶到榻邊坐了,說:“怎麼會不介意,一時娶了那麼多個進門,自然介意。但事情既然發生了,那就誰也抹不掉。先前那些事,不問,不是不乎,只是不樂意再糾纏到這種無謂的東西上。
這一輩子,什麼重要什麼不重要,還分的清。女心,有時候很低賤的,真的,所謂現實的溫暖其實能勝於所有。
這些年來,看過了那麼多生生死死,認識的、不認識的,他們面前死去。常會問自己,這一生追名逐利,追的到底是什麼。各有志,所求各有千秋。求的,只是一世安穩罷了。
要這個睥睨四海的位置,而要,所以就只能陪站這兒。之間,註定不會有純粹無暇的愛情。身上,附帶著太多能索取的東西,以的性格,不取是不可能的。鄧縣的時候,常常想,大概也傻得很可以了。所以秦璋,不要再有下次。對的忍耐,已揮霍光了。”
抬手撫上他的臉頰,緩緩摩挲,緩緩地攢起一個笑,“失去,失去孩子,也不會是想要的。往後,別再令進退兩難。”
看著他眼底漸漸騰起的茫然和苦痛,心底卻沒有再多感想。相比之下,所承受的,比他百倍也不止。只是,就算互相折磨,也捨不得就此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嗯。。。其實木頭需要有個人推她一把,徹底把她搞絕望了,哦也
這個人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