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彥想著自己對他做過的事,讓他流血,把他關到籠子裡帶到俱樂部……
“寶貝……”
林子彥的唇瓣微微抖動,伸手捂著臉,滅頂的悔恨快要把他淹沒了。
他一直留在項愷的病房,直到護士推開門走進來,瞧見坐在那裡的林子彥說:“先生,病人要準備做手術了。”
林子彥沉默,站起身盯著項愷昏迷的模樣,男人剛毅面龐沒有任何溫度,眉宇間卻散著絲毫沒有減弱的寒意。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林子彥想起項愷時腦子裡總是浮現出他對著自己橫眉立目的樣子,喜歡逗得他臉色變得慍怒,或者是因自己的撒嬌賣乖,他想要還嘴又無言以對的憋屈,這樣坦率的男人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病態,毫無生氣。
林子彥反問自己,是不是對他太狠了?
林子彥自認為對情人都很溫柔,就算是有些喜歡耍性子不聽話的,自己要麼哄,要麼就妥善地打發了。
可是因為項愷的性格,自己根本不會有任何忌憚,不用想著照顧他,不用害怕弄傷他,想要做什麼就在這個剛強的男人身上恣意索取。
是自己玩過了。
護士推著昏迷的項愷離開,林子彥的目光追隨過去,他想如果項愷清醒著,一定會給自己留下一個決絕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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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愷那麼狠,即便是再狼狽,他都會挺直背脊。
林子彥走出病房,手術只需要十幾分鍾,林子彥坐在手術室外的座椅上盯著自己的腕錶,指標一圈一圈地轉動。
手術室門開啟,齊醫生手裡拿著試管走出來,林子彥抬起頭,灰綠色的眸子對上試管裡的血,猛地心臟一陣劇烈的抽痛,疼得他沒辦法順暢的呼吸。
林子彥強忍著這股莫名的感應,想站起來,齊醫生摁住他的肩膀說:“手術很成功,十個小時後給你報告。”
林子彥無奈地仰起頭靠在座椅上,現在他又需要繼續承受十倍煎熬的等待時間。
項愷被推出手術室,他還是沒有清醒的跡象,嘴唇好像變得更加蒼白,有些東西沒了,項愷甚至完全不知情。
這個秘密,或許林子彥永遠都不會告訴他。
在這十個小時期間,高宇寰給他打了幾個電話,林子彥無動於衷,他不知道自己在執著什麼,明明結果與否都不會改變什麼。
走廊窗外的晨曦漸漸變得昏黃,四肢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變得麻木,林子彥不覺得有什麼難受,畢竟現在躺在病床上的項愷不是更痛苦?
齊醫生拿著化驗單站在林子彥面前,他抬起頭,狹長的眸子直勾勾盯著醫生開合的唇瓣,林子彥感到一陣耳鳴,緩緩站起身,麻木的四肢裡血液潺潺流動,像是有無數只螞蟻爬遍全身……
齊醫生不知道該怎麼勸自己的哥們,“最起碼他的身體沒有受到影響……”
林子彥麻木地說:“把這件事情從病歷裡抹掉,等他清醒後也不要告訴他任何事情。”
齊醫生皺眉,“什麼?”
“這是病人的權利,篡改病歷這種事我不能做。”
林子彥臉色猶如一灘死水,沉聲說:“你不做,我也會讓其他人做。”
齊醫生不可置信地瞪著他,林子彥轉身,皮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在幽深的樓道中迴響,一下下都像是叩擊在他的胸膛,沉重有力。
高宇寰在項愷的病房找到林子彥,他走過去檢視林子彥手裡的鑑定報告,瞧見報告結果無奈嘆了口氣:“你打算怎麼解決?”
“哥。”林子彥勉強自己扯了個笑臉,“給我個面子,別為難他了?”
高宇寰一雙犀利的鷹眸睥睨著項愷,“行啊,我也沒指望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