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星洲露出嘲諷的笑,“你一點都沒變,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個孬種。”
靳星洲的眸子閃過一絲惡毒,手掌捏著項愷的下巴。
項愷扣著身後的環扣,操,林子彥到底是用什麼鎖得他。
項愷的下巴被他掐得痠痛,垂下眸子,兇猛地咬合牙關。
“啊!”靳星洲忽得像是被電擊中,一陣鈍痛竄到大腦和四肢百骸,他一拳砸在項愷的臉上,發狂地大吼,“啊啊啊啊!”
項愷無動於衷,死死地咬住牙關,他嚐到口腔裡的鐵鏽味,就像是初嘗葷腥的野獸不肯鬆口,摻血的津液順著嘴角溢位,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被尖利的牙齒撕咬著,靳星洲疼得臉色扭曲,攥著項愷的頭髮朝著他的腦袋一下下揮拳。
“啊……我操你的……”
“啊啊!啊啊啊!”
拳頭結結實實砸在太陽穴,砸在後腦,項愷痛卻不自知,血液順著他的牙齦、打破的嘴角流出來,腦袋發懵產生一陣陣強烈的耳鳴,他搖著頭,像是猛獸撕咬獵物,扯斷筋骨。
“啊啊啊……”靳星洲哀嚎,疼得雙腿發顫,說不出話,他摸索著桌臺上的酒瓶,朝著項愷的腦袋砸下去,“啊啊啊……”
溫熱的水流順著項愷的腦門流下,靳星洲已經疼得失去理智,攥著酒瓶的茬口朝著項愷的頭上刺。
,!
項愷幾乎完全失去意識,只剩下眼前一片猩紅。
砰砰砰——房門被敲響,白劭軒經過走廊時聽到傳來聲嘶力竭地吼叫聲,尖叫聲在俱樂部再正常不過,可是這樣的痛苦絕望的聲音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叫得瘮人。
可是聽著聲音的源頭,怎麼都像是林子彥的那間專用包廂,他突然萌生一股不好的預感,跑進包廂果然聲音是從隔間裡傳來的。
“怎麼了?開門!”白劭軒喊了兩聲沒人應,只有絕望的哭喊聲。
他只好後退一步朝著門板踹過去,砰地一聲,房門被踹開,隔間內濃郁的血腥味鋪面襲來,白劭軒錯愕地瞪著眼前這幕,項愷跪在地板上的身體如同懸崖的滾石轟然倒地,他的腦袋上,臉上全部都是血,已經看不清五官。
靳星洲蜷縮在旁邊仍然在嚎叫,他的身下同樣是一片血肉模糊,下一秒就像是斷氣一樣昏死過去。
“來人!來人!”白劭軒回神,朝著包廂外大喊,“叫醫生來!”
他想這件事恐怕鬧大了。
醫院,林子彥神色嚴肅地走出病房,“到底怎麼回事?”
他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起,林子彥看都沒看地結束通話電話。
等候在一旁的秘書長坦言:“今天早上公司的公共郵箱收到一封匿名郵件,是……關於高先生的私生活,董事長檢視後接聽了一個私人電話,當時還沒有什麼反應,但是開會的時候董事長突然感覺到胸悶,我聯絡了私人醫師,要求緊急送董事長來醫院治療。”
林子彥蹙起眉心,“把郵件發給我,有多少人看到了?”
秘書長應道:“好的,因為當時並不是工作時間,安全部門檢查到危險及時刪除了郵件,檢視的員工並不多。”
林子彥點了點頭,“讓所有看到照片的人閉嘴。”
手機再次震動,林子彥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白劭軒,再次滑動螢幕結束通話,“宇哥呢?”
秘書長說:“我在檢視郵件後第一時間通知了高先生,他趕來時董事長一直在接受治療,直到情況穩定下來才去離開,現在應該在樓下解決匿名郵件的事情。”
林子彥面色如水,走到大廳瞧見高宇寰背身站在窗邊打電話。
高宇寰風雨欲來的面龐凝出一股死水,沉聲開口:“你乾的?”
電話裡傳來一聲清冷的嗓音,“哥,我知道那些照片對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