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
林子彥怔住,被項愷的暴躁嚇了一跳,“寶貝,你怎麼了?”
項愷原以為自己的四肢被捆綁著,掙扎時不敢相信地盯著自己活動自如的手腕,下一刻狠狠地揮拳砸在林子彥的側臉。
“啊!”
毫無防備的男人直接被重拳掀翻在床墊上,林子彥剛想撐起身,被項愷的手臂扼住脖頸,“呃……”堅硬的手臂抵著自己的喉結,林子彥無法順暢地呼吸,喉骨快要被碾碎髮出瀕臨極限的吱嘎聲,林子彥手掌攥住項愷的手腕,他看不到項愷的神色,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林子彥滿眼可憐和無助,他的愛人,為什麼會這樣?
他艱難地發出聲音:“寶……貝……”
項愷兇狠地像是要把自己活活勒死,林子彥不懂,明明他們上一秒還好好的,怎麼會這樣?
他眼前逐漸迷離,窒息的感覺充斥著大腦,額頭的青筋暴起,雙眼佈滿血絲,他的身體脫力地癱軟下去。
項愷鬆開手臂,利落地翻身下床,換上自己的衣服毫無留戀地離開。
林子彥的眼前一片昏黑,死死逼視著那道模糊又熟悉的背影走遠,旋即昏迷過去。
翌日,林子彥趴在床上清醒過來時,出神地盯著身旁凌亂的床單,手掌緊緊地攥拳,骨節作響。
項愷走了,已經不在島上了。
林子彥知道項愷去了哪,沒有急著去找,他調出海島的監控錄影一遍遍地回放,想要發現哪怕一丁點項愷異於尋常的畫面,什麼都沒有發現。
林子彥趕到醫院,雙手攥著褶皺的病歷,沉著地開口道:“他發病了。”
林子彥知道自己做錯了,做過的錯事不會像水過無痕消失得一乾二淨,所有的後果他都願意承擔,但是不能這麼懲罰他,不能把罪讓項愷一個人受。
齊醫生盯著林子彥低落地坐在那裡,埋著頭看不清臉上的神色,雙手的指尖泛白地發抖。
他們這群朋友也才剛剛參加林子彥和項愷的婚禮派對,沒想到會突發變故。
他拍了拍林子彥的肩膀,“我曾經給項愷檢查時發現他的腦部損傷,這一次發病也不單純是件壞事,我們可以更早做針對性的干預治療,防止他以後出現類似的情況,甚至不會再發病。”
“這次我懷疑他出現了短暫性遺忘症,記憶停留在你們相遇時,遺忘了中間發生的事情,一種可以緩解的綜合徵,具體情況還是要你帶他來檢查。”
林子彥抬起頭,眼神無比篤定,自己會找到項愷,再次得到他的原諒,重新治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