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彥咬著高宇寰的襯衫,放聲大哭,“項愷……”
“項愷……”
高宇寰沒見過林子彥這樣,從小到大他的眼淚就像是金疙瘩,除了做戲時掉一兩顆,沒有哪次是像現在這樣傷心,哭得自己心都疼。
中午,護理師推著餐車回到病房,看到空蕩蕩的病床急忙跑出去。
警察局,警衛推開牢房叫了一聲,“項愷,有人探視。”
項愷有些驚訝,邁出牢房問:“是誰?”
警衛坦言:“律師。”
“律師?”項愷不解,自己沒有通知任何人,怎麼會有人給他請律師,“他長什麼樣?”
警衛不耐煩地瞪他一眼,“你哪這麼多問題,就是金色頭髮,長得不錯,但看上去挺憔悴的。”
項愷猛地頓住腳跟,“姓什麼?”
“姓林。”
警衛走進審訊室,林子彥迫切地抬起頭,病態的面龐在燈光下白得滲人,警衛聳了聳肩,“你回去吧,他說不認識什麼律師。”
林子彥僵住,渾身的血液凝固,他連見自己一面都不肯?就連這一丁點的可能都不給自己?
林子彥捂著胸膛泛著劇痛的傷口,踉蹌地走出審訊室。
他站在警局外,望著這座死氣沉沉的建築,腦子裡只有一個執念,項愷被關在裡面,被關在其中的一間牢房裡,自己見不到他……
林子彥坐在跑車的駕駛位,腳踩著油門,發動機響起猛獸般的嘶吼,他目眥欲裂地瞪著警局的某一扇窗子,彷彿能透過窗子看到項愷藏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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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邃的眸子猙獰出血絲,開著跑車極速朝停在警局門口的警車衝過去,坐在警車裡的警察瞧見跑車徑直撞來,迅速開啟車門及時跳車。
隨後傳來一聲巨響。
項愷坐在警察局的牢房裡,腦袋靠在冰涼的水泥牆上,堅定的眼神罕見地閃過一絲不易捕捉的慌張,是他嗎?
林子彥還活著?
這段日子項愷一直被關在警察局裡沒有轉移牢房,說明林家人還顧不上追究自己的責任,林子彥也沒有脫離危險,是死是活都不清楚。
項愷一次次在噩夢中重現那天的凌亂和瘋狂,他甚至懷疑自己的腦子真的留下了後遺症。項愷閉上眼睛,抬起頭朝後輕輕地磕在牆壁上,他要讓自己保持清醒,不能再想了。
從自己開槍的那一刻起,他和林子彥之間的牽連就斷得乾乾淨淨,現在自己不想見任何與林子彥有關的人。
譁——鐵門被推開,項愷瞧見警衛拽著剛剛羈押的犯人扔進牢房。
林子彥因涉嫌危害公共安全、故意傷害、威脅妨礙國家機關工作人員的罪名被警方逮捕。
他踉蹌地摔在水泥地上,手掌捂著胸膛的傷口,撕裂般得劇痛牽扯著無數根敏感的神經,疼得他佝僂起身子,雙腿脫力無法支撐。
其他犯人盯著他虛弱的樣子,青紫的眼底,佈滿血絲的雙眸,渾身止不住地打顫,再看他從頭到腳的裝扮,懷疑是個富二代癮君子。
一個個朝著林子彥走過去,他們三天兩頭進局子的幫派混混最:()拳手與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