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超過七日還不離開的,那就說明他的心已經留在犬封,就會成為這裡的一員,再也脫離不了犬封國。而你的哥哥連秋怕是已經待在這裡不止七日了吧?”犬封王:“連秋應該是跟你在回去的路上轉變了心意,才扔下你留在這裡。他也不可能發生什麼意外,畢竟犬封國從不強留人類在此。”
連冬聽完話只覺匪夷所思,身體都踉蹌幾下。他滿腦子只想著自己的大哥連秋,那個從來對他愛護有加的哥哥怎麼會拋下他?
連冬不相信:“我大哥不可能丟下我不管啊?他為什麼要留在這裡?他真的不打算回去了嗎?”
犬封王見連冬不信,又說到:“其實犬封國不是隨便一個普通人類都能進來的,只有心裡藏著避世想法的人才能看見通往這裡的隧道。否則只有幻地居民才能帶著人進入這裡。當初你們能進犬封國必然是你們二人之中有誰有了避世的想法才能帶著另外一個一起進入這裡,現在看來就是你的哥哥。”
連冬沒去想幻地是個什麼地方,他只注意到犬封王所說的“避世”二字。
連冬知道大哥一直都是個淡泊名利的人,向來與世無爭。但他們是孤兒,他從小就是由連秋帶大。連秋為了他初中輟學到外面打工掙錢,等他年紀大些要讀書了更是為給他交學費拼命賺錢。一個沒有金錢地位的小夥子身在職場,又想有一番出路,怎麼可能不學會曲意逢迎,勾心鬥角?所以有時大哥回來累了,就會跟他說話散散心。而大哥經常說的就是“等你長大,大哥就功成身退。大哥會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安逸過下半輩子,再也不回這汙濁之地”。
連冬以前沒多想,以為大哥只是一時厭煩那些爭名奪利之事發洩一下而已,他會一直待在他身邊。現在他想著大哥說話時的神情才發現,其實大哥一直都是很認真的述說著心裡的嚮往,他其實一點都不快樂。想到這裡,連冬很想快點見到連秋,他想跟自己的大哥說聲對不起,還有謝謝你。
連冬顧不上禮儀,著急地問:“犬封王,我可以見我的大哥嗎?”
犬封王又恢復了風流之態,吃著美人喂的葡萄:“自然可以,他是犬封的平常老百姓,孤又不會把他拘禁起來。”說著,他又問連冬:“你的哥哥叫連秋是吧?連是‘連續’的‘連’,秋是秋天的‘秋’吧?”
連冬不明何意但也點頭應是。
犬封王說:“那孤現在就派人下去將他接過來,讓你們相見。我們這從人間來的人類都是有詳細記錄的,就跟人間要落戶一樣,要找個人很快。”
不到一炷香時間,殿門前就出現兩人,其中一個應該是官吏,另一個應該就是連秋,他站在那官吏身後,讓人看不清面容。那官吏向犬封王行禮後就說:“王,臣已將連秋帶來。”
官吏側身將身後人露出來。連冬連忙探身望去卻在一瞬間跌倒在地,連矮桌上的食物都被帶翻下來。他滿臉驚恐,眼裡是不可置信。連冬看到什麼了呢?不是他哥滿身傷痕,也不是殘肢斷臂。而是他看不見連秋那張熟悉的臉,因為那人跟犬封國的男性一樣也長著一顆狗頭。
連冬不想接受這個事實,他試探地對那人喊一聲:“連秋?哥?”隨後,他確定這人的確是連秋,因為那人喊著只有連秋會喊的連冬的暱稱,“冬鍋兒你怎又回來了?”
連冬不再猶疑,他飛快地跑到連秋面前:“哥你怎麼成這幅模樣啦?你真的不打算回家了嗎?”
看戲的犬封王聽連冬這麼問,吐了嘴中的葡萄籽:“住在犬封國的男人自然是要符合犬封國男人的容貌。我們這的男人都是這模樣,你小子嫌棄啊?”
連冬知道自己冒犯了一國的王,幹杵在哪兒,無措地望向於兒等人。
於兒安撫地笑笑,對犬封王說:“犬封王別見怪,連冬只是初生牛犢,他還不知道犬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