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去,於兒知道是找孫鬧鬧的,就見剛才說的眉飛色舞的少年像是老鼠見了貓,耷拉著腦袋對來人說到:“師父,我只是隨便說說,您別當真,我只要您做我的師父。”
來人是一個老者,視乎是來尋在外頑皮的徒兒。聽孫鬧鬧這麼說,他只是斜眼瞟了他一眼,道:“回去抄五百遍《道德經》,讓你好好了解什麼是尊師重道。”
“--是。”孫鬧鬧拉長了聲音回到,隨即不捨的望了望於兒,轉身跟著老者走了,只是背影略過蕭索。
於兒瞧著少年頗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的姿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隨即她聽到千琅喚到,“於兒”。她一回頭就觸上了千琅的嘴,愣了下便反應過來,也沒躲開,任男人啃噬她的唇舌。
千琅正要將於兒帶入懷裡時,一聲重重的咳嗽聲在一旁響了起來,打斷了恩愛的兩人。
於兒側頭望去,就見是一褐發男子站在他們面前。這男子面如傅粉,器宇不凡,一雙狐狸眼使他看上去更像是惑人的妖孽。而此刻那纖長的狐狸眼帶著一絲鄙視望著千琅,隨即只聽他對於兒說:“於兒山神怎讓一隻九尾狐當眾輕浮,山神應當狠狠地懲罰他才是。”
於兒也不奇怪這男子怎知曉他們的身份,她透過氣息就能知道男子本身就是從幻地來的窮奇,他便是窮煜。
此時的於兒尚不認識窮煜,聽到他狂妄的話語也不惱,她輕笑著問:“窮奇怎麼會在這裡?”
初次見面,窮煜的傲嬌屬性就顯露出來,就見他揚了揚頭回道:“於兒山神可以叫我‘窮煜’,我在人間就用這名字,‘煜’字是我從‘嶺上疏星明煜煜’裡選的,怎麼樣,是不是很好聽?”
於兒見那雙狐狸眼裡直白地顯示出“誇我,誇我”的資訊,抿嘴笑說 :“嗯,很不錯的名字,窮煜。”
窮煜很高興於兒的眼光跟自己一樣好,覺得自己和她有共同語言,便得意地說到:“那我也喚你‘於兒’好了,我可當你是朋友了。”
於兒也很欣賞窮煜的率性,點頭應是。隨即她問:“窮煜也是來開題國遊玩的嗎?”
窮煜不理會九尾狐不斷射出的眼刀,大不了打一場。他直接坐到於兒旁邊,自己倒了杯茶,然後回道:“我是來看猰貐(音亞雨)那傢伙的下場,——哼哼結局我喜歡。剛剛我躺在驛站頂上閉目養神時就聽到那人類小子的一番話,那怪物說的就是猰貐。”
於兒也沒詫異,她問:“是后羿射殺了它嗎?”
窮煜飲著茶點了點頭。
窮煜口裡的猰貐,於兒是知曉的。這猰貐其實也是幻地的異獸,只是它身份比較特殊。猰貐曾經是幻地的一位天神,它長著人面蛇身,幻地居民都說它性子老實善良。但是被另外一位人面蛇身的神貳負和貳負的臣子危聯合殺死了。之後,黃帝命幾位巫師將他救活,但猰貐復活後,性情大變,成了一隻專以人類為食的兇獸。
不過,於兒倒是不清楚後面的事,看來是猰貐殺孽過重,被后羿處死了。
她問窮煜:“是因為猰貐老實善良你才對他的死感到這麼愉快嗎?”
聞言,窮煜嗤笑一聲,似是在嘲笑已死的猰貐,他說:“猰貐那傢伙就喜歡假惺惺,明明就是個殘忍的傢伙卻硬要裝純良。這不,死後復活沒了神力便剋制不住本性暴露出來了吧。”
於兒聽著窮煜的話,倒是覺得就屬窮煜最是直率了,看他坦坦蕩蕩地譏笑猰貐只覺得像一個眼裡所見不是黑既是白的孩子。
須臾,她又聽窮煜繼續說:“倒是可惜沒見著貳負和危,要是能見到他們,我倒是想擺一桌宴席與他們飲酒暢談一番。”
“你沒見過他們嗎?”於兒眼瞧著窮煜面露可惜之色,徐徐道。
窮煜惋惜嘆道:“沒有,他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