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別人說話的份兒。難怪國公爺照直不打彎的來這裡休息,原來是自己家的園子,倒也根本不必避什麼嫌。
宋楠不願在這些事上多扯閒話,擺手道:“咱們去兵部衙門說話,咱們這一大幫子官員圍在這裡,知道的自然不會說什麼,不知道的還當我宋某領著諸位大人集體逛青樓呢。”
眾官員鬨笑起來,有人道:“說的是,還是去衙門說話的好,免得被人誤會。”
另一名官員道:“身正不怕影子斜,誤會倒是不怕,就怕家中老奴知道了不依,若是回家一頓摻雜不清的大鬧,那可吃不消。”
眾官員又是一陣大笑,宋楠哈哈笑道:“看來這位大人的日子過的艱難啊,家中那位怕是沒少讓你吃苦頭吧。”
那名官員苦笑道:“可不是麼?苦不堪言吶。”
宋楠便接過趙大鵬遞過來的馬韁邊笑道:“家有悍婦乃是幸事,我敢擔保這位大人必是南京城中有名望的賢良之士。”
黃珏笑道:“國公爺如何得知的?孟夫子是咱們南京國子監的教授,乃是我南京城中第一博學有德之人。”
宋楠翻身上馬大笑道:“很簡單,有人管著唄,若無家中嚴妻,又豈能潔身自好成就名望?咱們做男人的那些個毛病,本人還不清楚麼?”
大笑聲中,眾官員乘馬坐轎跟隨宋楠浩浩蕩蕩直奔兵部衙門而去。
……
在宋楠在沈雲煙甜膩的香閨中酣睡的時候,南京之戰的掃尾工作一刻不停的在進行,毛十八率領的南京水師在大戰的時候沒有派上大用場,他們只在梅子洲下游的江面上逡巡,按照宋楠的指示去截擊突破沉船帶的漏網之魚。還別說,真有幾十艘叛軍戰船突破了沉船帶衝到了梅子洲以東的江面上。但它們卻都已經支離破碎瀕臨沉沒,用不著毛十八進攻,它們也會自己沉沒。
於是乎,毛十八率領的百餘條水軍戰船的唯一作用便成了打撈江面上的物資和屍體的長江生態保護者。七八十條大船分為三隊一字排開在江面上,形成三道濾網,將順江飄下的滿滿的浮屍木板以及物資盡數打撈上來,用空船運往江邊空地上堆放。
這項工作一直持續到了午後才告結束,打撈上來的屍體在秦淮河口堆積了十幾座小山丘,剛開始毛十八和水師計程車兵們還咋舌皺眉頗為觸目驚心,到後來,他們都麻木了,看著密密麻麻的屍體,倒像是看到江上的浮萍一般習以為常。
江面上的屍體已經不多了,在滔滔江流中翻滾的零星的屍首已經沒什麼大礙,毛十八決定結束打撈工作,接下來他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任務,宋楠命他結束打撈之事後便將沉船帶的通道開啟,便於水師透過沉船帶往上游行進。
辦法其實很簡單,數艘船一起拋下撓鉤勾住水下沉船一起發力拖拽便可將航道打通,毛十八早就期待著這一刻,因為一旦通道開啟,便意味著不久鎮國公便要將自己的水師派上用場,進攻安慶府的殘敵需要的便是自己的水師兵馬。
就在毛十八下令全體戰船往梅子洲兩側的沉船帶行進的時候,前方戰船傳來旗號,說發現了奇怪的東西。毛十八命自己的戰船靠近前方的船隻,從跳板過去親自察看,只見那艘船的甲板上的躺著兩具屍體,衣著鮮豔華貴,那是一老一少兩名靜靜相擁著的女子的屍體。
打撈上來的屍體本不足為奇,今天一上午毛十八便見識了上萬具屍體,但他們一無例外是叛軍士兵的屍體,忽然出現的這緊擁在一起的一對女子的屍體,顯然極不尋常。
從衣服的服飾上來看,兩名女子顯然不是尋常女子,毛十八見那年老女子的手指有一截眼色不同,心中頓時明白過來,於是在他大聲呵斥之下,打撈屍體計程車兵戰戰兢兢的交出一隻碩大的寶石斑指;毛十八也無意去責罵他們,士兵們打撈屍體在屍體上搜刮些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