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哈哈笑道:“別的禮物可以不帶,這個禮物是一定要帶的,你莫以為這是金銀財寶,不過比金銀財寶也不差多少。”
婢女上了熱茶,讓幾名兵士喝茶暖身子,又上了些點心讓他們填填肚子,將火盆撥旺,廳內不一會便溫暖了起來。
宋楠則請了江彬進小廳中單獨喝茶談話,江彬伸手在火盆上哄著搓動,讚道:“宋兄弟好會享受啊,瞧這家裡,氣派多大,婢女小廝大宅院,這是大戶人家的氣派啊。”
宋楠呵呵笑道:“你還不是一樣,上回聽大牛說,你換了個大宅院,日子過的美滋滋的,卻來說我。”
江彬嘿嘿笑道:“彼此彼此。”
兩人笑了一會,江彬忽然低聲道:“宋兄弟不地道啊,帶刺的玫瑰被你金屋藏嬌,到今日方告訴我知曉,該罰啊。”
宋楠拱手道:“賠罪賠罪,實在是不忍見她們姐妹被緝拿折磨,你說怎麼罰我都認了,這件事沒告訴你也是為了你著想,畢竟這又不是什麼好事,若非那廝那此事相脅,我倒想多瞞你幾年。”
江彬笑道:“還不叫來見見麼?”
宋楠笑道:“遵命。”
葉芳姑和陸青璃早就在廳旁布幕後待著,聞言齊齊出來給江彬問好,江彬倒是規矩了不少,手足無措的回禮,嘆道:“沒想到啊,蔚州一別當再無見面之日,沒想到在這裡見面了。”
葉芳姑笑道:“江大人能替我姐妹隱瞞身份,芳姑這裡謝過了。”
江彬道:“應該的應該的,我和你家夫君是生死之交,他的事便是我的事,我的錢便是他的錢,他的老婆便是……”
宋楠忙道:“江大人……。”
江彬哈哈大笑道:“……還是他的,放心,朋友妻不可戲,我老江可不是個混球。”
宋楠呵呵而笑,葉芳姑和陸青璃紅了臉,暗嗔這江彬依舊如此粗俗,什麼老婆,什麼不可戲的,還是在蔚州的老樣子。
宋楠笑道:“芳姑,江大人來了,咱們瞞著他這麼多天,他可是生氣了,莫若請芳姑去廚下炒個拿手的爆炒鵝肝賠罪如何?”
葉芳姑盈盈一拜道:“那是自然,奴家這便去,江大人稍坐。”
江彬呵呵笑道:“宋兄弟精明的很,這麼大的事情一盤炒鵝肝便搪塞過去了,我還打算敲你個十萬八萬兩銀子呢。”
宋楠低笑道:“你當我是那老狗麼?傢俬鉅萬,隨便一敲便是幾萬兩麼?十萬八萬你還不如宰了我賣肉呢。”
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不一會酒菜擺上,宋楠和江彬推杯換盞,葉芳姑和陸青璃一旁作陪,江彬想是餓的狠了,口舌不停的吃了好一會兒,才抹著肚子嘆了口氣。
宋楠舉杯敬酒,兩人灌下一杯酒去,江彬咂咂嘴道:“宋兄弟,你信中之事我都知道了,方大同這廝是不想活了。”
宋楠將這幾日方大同的做派跟江彬說了一遍,道:“我本不想這樣,畢竟曾同在蔚州幹事,可這廝變本加厲的威脅我,知道我和東廠有恩怨,揚言將此事向東廠告發,我也是逼不得已。”
江彬擺手道:“不必解釋,這件事我絕對支援你,你還給他留面子,要是我,當時在酒樓便活劈了他;你交代我的事情我可都辦好了,因為不知道你到底如何作為,所以沒敢輕易動手。”
宋楠道:“查清楚了?他去蔚州跟什麼人接觸過,有過什麼交代麼?”
江彬不答,起身來到廳口,對著正廳內正胡吃海喝的一幫兵士叫道:“抬過來。”
幾名士卒放下杯筷,吭哧吭哧的將那大木箱子抬了進了,放下之後,江彬揮揮手叫兵士們全部離開,轉頭對宋楠道:“要不要讓兩位夫人迴避一下,我怕嚇著她們。”
宋楠看了葉芳姑和陸青璃一眼,見兩人沒有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