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文看了看高起潛,道:“高公公,你剛才說這裡有人密謀造反,你可有證據?”
“侯爺,這話你就問得不對了!”高起潛冷聲說道,“既然是密謀,咱家怎麼會有證據。”
“哼哼!”
葉思文冷哼兩聲,道:“高公公,你這話本侯可不能同意,既然你沒有證據,你憑什麼抓人?”
高起潛有些得意的說道:“葉侯爺,我們東廠辦事的程式,看來你還是不太熟悉啊!我們東廠辦事,從來不需要證據,凡是可疑的人,我們都可以先拿下,帶回去慢慢拷問,有沒有謀反,只要上了大刑,自然什麼都會招,還需要什麼證據?”
“呵呵!”
葉思文笑了笑,道:“看來你們東廠辦事還是很有特色嘛!有棗沒棗打三竿,有沒有罪先上刑,若是實在沒有罪,就隨便安插一個罪名,或則栽贓一個罪名,不錯、不錯,你們東廠辦案的手段果然高明,本侯不佩服都不行啊!”
“哼!”高起潛冷哼一聲,對葉思文的話不置可否。
看著囂張的高起潛,葉思文冷笑一聲,道:“高公公,你這一套,在京城可能有用,但是這裡是遼東,這裡是我葉思文打下來的地盤,你還想把京城那一套拿來耍寶,你是不是太幼稚了一些,我這裡,講究的是憑證據抓人,只要你有他們謀反的罪名,本侯不僅不會阻擾,本侯還會鼎力支援,但是你若不分青紅皂白亂來的話,就休怪本侯不客氣了。”
高起潛被葉思文的話氣得臉色發白,他指著葉思文,道:“葉侯爺,你知不知道,就憑你剛才那句話,咱家就可以給參你一個大逆不道的罪名。”
謝威見高起潛居然敢指著葉思文說話,立刻感覺到機會來了,他站出來,指著高起潛,喝道:“高起潛,你個閹人,把你的手指拿開,你是什麼身份?居然敢指著葉侯爺,我看你才是大逆不道!”
“你!”
高起潛頓時啞口,雖然他是朝廷派來的監軍,但是葉思文乃是一等侯爵,世襲罔替,他是監的葉思文的軍,又不是監的葉思文這個人,所以他還是需要對葉思文這尊大神保持足夠的尊敬,而指著人說話,那是很不禮貌,很失禮的表現。
“謝威,你退下,高公公是陛下的人嘛!囂張跋扈一點也很正常。”
葉思文冷笑著將謝威攔住,又向高起潛說道:“高公公,你若是拿不出證據,你就先回去吧!等你什麼時候有了他們謀反的證據,你再來抓他們,若是沒有證據的話,本侯勸你還是省省吧!惹毛了這群兵爺,說不定哪天晚上他們一個高興,把你一刀宰了餵狗,可不關本侯的事情。”
高起潛被葉思文一席話擠兌得無言以對,但是如果就這樣離開,他高起潛的面子、威信可就掉在地上了,以後想撿都撿不起來,所以高起潛鐵了心,一定要抓幾個人回去才行。
於此同時,高起潛又看見了躲在葉思文背後偷笑的將領。
對於這些將領,高起潛那是恨得牙癢癢,他們仗著有葉思文撐腰,一個個都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當真是可恨得很。
高起潛只覺一陣氣血衝上腦袋,大喝一聲,道:“來人,把那些人給我抓起來!”
“諾!”
高起潛身後的東廠番子早就忍耐不住了,拿出鐵鏈刀具,就準備上前拿人。
見高起潛如此不上道,葉思文挺身而出,大喝道:“我看誰敢?高起潛,合著本侯給你說了半天都白說了是不是,你是不是把本侯的話當成耳邊風啊?”
高起潛微微向葉思文行禮,道:“侯爺,對不住,我們東廠辦事的程式就是這樣,雖然你說得很有道理,但是你那一套,對我們東廠沒有用,我們東廠拿人,從來不需要什麼證據,我們東廠只看重一樣,那就是口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