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奸商貪官終於鬆了一口氣,起先他們聽說葉思文重傷垂危未死,心中還是有些害怕的,因為葉思文的手段太多、太厲害,葉思文一日不斷氣,他們一日不得安寧,生怕哪天葉思文突然從病榻上起來,給他們來個秋後算賬。
既然葉思文掛了,南京城的貪官奸商也就放鬆了警惕,現在的南京,又是他們的天下了,胡作非為也好,繼續享樂也罷,都隨他們的意。
中古古來便有“上樑不正下樑歪”的傳統,既然上頭的人都放鬆了警惕,下面的人自然而然也放鬆了警惕,前兩天還如臨大敵的南京戍衛部隊也鬆懈下來,裡面當官的該去嫖**,還是去嫖**,該去賭錢還是賭錢,下層的小兵,該逃出去賺外快的還是去賺外快,該回家抱老婆的還是回家抱老婆,一切和以前都沒什麼不一樣。
葉思文這麼快就掛了,陳國棟心中多少有些不爽,因為他佈置的厲害招數還沒有使出來呢!不過掛了更好,簡直是太省事了。
陳國棟得知葉思文掛了之後的一件事情便是去陳子玉那裡,把陳家財務和江南商會的控制權從陳子玉手中搶了過來,交給了他的弟弟陳興泰,把財權牢牢的控制在自家人的手裡。
陳國棟之所以這麼著急搶奪財權,是因為他知道,陳子玉已經投靠了葉思文,雖然葉思文現在已經掛了,但是到底是叛徒了。
以後擺平葉思文死的這件事情,打點的需用肯定不會少,財權控制在一個叛徒的手裡,感覺真的很不爽,況且,陳國棟很早就開始預謀把自己的弟弟扶正,把陳子玉徹底趕下臺。
就在南京城裡貪官奸商放鬆警惕,全城的氣氛輕鬆起來的時候,城北大營再次緊張起來,一隊隊計程車兵開始在校場集結,放在大營倉庫的大炮也被拉了出來,整個城北大營,陷入了緊張備戰的狀態。
被外界傳死了的葉思文此時正悠閒的坐在城北大營的帥帳裡,翹著二郎腿看著各方發回來的報道,
“嘿嘿嘿……”葉思文看完所有的報告,不由得冷笑起來,他對身邊的楊雲說:“老楊啊!這群自作聰明的傢伙,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啊!居然敢私自釋放策劃暴動的奸商貪官,這不是造反是什麼?我看你們這次還怎麼蹦!”
楊雲淡淡的笑了笑,道:“伯爺,這還不是你的功勞嗎?”
葉思文和楊雲正談著,聶雲從外面進來,行禮,道:“伯爺,一切已經準備就緒,只待伯爺下令,我們便可以攻進南京城,將那群貪贓枉法的貪官汙吏一網打盡。”
“嘖嘖……”葉思文砸吧了一下嘴,道:“老聶啊!現在才二月初八,離過年還早呢!著什麼急啊!今天晚了,你去通知你手下的兒郎,讓他們現在就休息,明天凌晨造飯,二更啟程,我們趁著明天早上初升的太陽進城”
聶雲拱手,道:“是!”
“唉!老聶,你等等!”
正當聶雲要下去安排的時候,葉思文又叫住了他,聶雲扭過頭,問道:“伯爺還有什麼事?”
葉思文道:“也沒什麼事,就是本伯覺得老是勞煩聶大人,心裡有些過意不去,所以本伯準備了一些禮物送給聶大人。”
葉思文說著,他旁邊的楊雲便拿出一個匣子走到聶雲的身邊,道:“小小敬意,還望聶大人笑納!”
聶雲接過匣子,掂量了一下,沒什麼分量,分量不足,讓聶雲心中暗暗有些不爽,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稱謝道:“如此,就謝過伯爺和楊軍師了。”
葉思文笑了笑,道:“聶大人,不必稱謝,又不是什麼貴重的物件,就是我們濟南的土特產,你看看,要是擁著合用的話就給本伯說一聲,今後每年本伯都讓給你送來。”
聶雲再次掂量了一下木匣子,分量還是很輕,不過畢竟是伯爺送的土特產,聶雲還是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