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為了生計摸爬滾打混了一身壞毛病,您覺得該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他要是不聽話,我幫您抽他!”
馬奇翻了個白眼,幕西山坐到辦公桌後,翻開檔案漫不經心地說:“抽倒不用。”看那小孩的樣子,並不怕皮肉之苦,想要懲罰一個人,一味地壓制是沒有用的,要對症下藥,只有讓他真正痛怕了,才會悔改。馬奇的命脈是老人,而馬奇在貧困線上掙扎長大,能讓他肉痛的,只有——
“罰錢就行。”幕西山說,“我不喜歡體罰,所以以後小錯就斷飯,大錯就罰錢。”
馬奇驚怒抬頭,幕西山閱讀著檔案,慢悠悠地繼續說道,“馬奇多次頂撞城主,是以下犯上,對城主不敬,抄寫完後,去帳房支付罰款。”幕西山這時抬頭,看著馬奇用“和善”的語氣再次說道:
“念在你年紀幼小,沒有償還欠款的能力,允許你簽署欠條,我記得城主府內有很多地方因為人力不足久未清掃,你可以做工還賬。”
馬奇還想呲牙,就被老人壓著腦袋摁向紙張,“趕緊寫吧!”
到了中午,潘毅從侏儒根據地回來,稟報了情況,幕西山黑著臉抬起頭,“你說什麼?”
潘毅被這眼神看得心下一顫,又重複了一遍,“有二十餘名侏儒因為抵抗異能者遭遇重傷,其中數名被牧醫師暫時處理好傷口,而重傷人員本來要帶回基地進一步診治,可是很不幸的是,其中有數名侏儒在路途中就已經喪生,遺體現安置在基地醫院裡。”
幕西山抿起嘴巴,跟著潘毅前往醫院。
下了車,潘毅停車,幕西山就先進醫院,剛走進大廳,聽到前方的走廊裡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嚎,嘶啞的嗓音像鬼叫一樣難聽,可大廳的辦事人員和居民卻沒有露出反感,反而唉聲嘆氣。
“唉……剛才把人抬進去時我不小心看了一眼,其中一個昨天還幫我把家裡壞掉的風扇修好了,唉……那些異能者怎麼下得了手。”
幕西山走到入口,其他受傷的侏儒沉默著圍成一圈,在給死去的夥伴唱哀歌,年輕的奈奈卻對著一具屍體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嘴裡不停喊著哥哥,哭紅的眼中閃過恨意,在旁邊安撫侏儒情緒的牧醫師走過來,可惜地說:
“唉,差一點就能救活了。”而後嘀嘀咕咕說著其他基地怎麼不留情面之類的話,幕西山問了一下,才知道是潘毅好心中途就近去了其他基地,想要及早治療傷者,可是對方基地並不通融,對著潘毅冷嘲熱諷了一番,最後在拐路去盤龍基地,已經耽誤了很多時間。
潘毅進來時,看到幕西山在走廊外沉默地注視著侏儒們,過了許久,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潘毅跟在後面。
居民互相對望,目視城主離開的背影,正午的陽光把落影都變成黑黑的一團,像陰霾緊縮在腳底,有敏感的人悄聲交流,擔憂地說:
“……城主還好吧?”
潘毅跟著幕西山走了很長很長一段路,很多次都想提醒城主車子停在旁邊,最終都沒能說出口,直到他以為幕西山會一直這樣沉默地走回府中時,幕西山腳步頓住,背對他說:
“車呢?”
潘毅揮揮手,招來一直跟在旁邊的車,幕西山坐進去,潘毅也正想坐進去,幕西山閉上眼睛說:“你去軍營找來一百名異能者,到孫菲菲的院前集合。”
潘毅領命離開,幕西山睜開眼,目中閃過冷意,對司機說,“直接開去孫菲菲的院子。”
車子一路搖晃,幕西山也一路心緒起伏,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