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了萬種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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櫃子裡又黑又悶,容軒被定住了身形動憚不得,雪衣極其好心地替他留了一條縫,不偏不倚地正好能夠看到雪衣和無涯兩人坐在自己目光所及的地方。
“軒兒,我回來了。”
無涯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疲憊,推門進來,一個雪白的身影撲進他的懷裡,無涯先是一笑,隨後意識到了有些不對,冷下神色來將懷中人扯開來,捏起他的下頷。
“怎麼是你。”無涯淡淡道。
“怎麼,原來公子這麼不願意見到我?”
“雪衣,你為什麼覺得我會想見到你?”無涯道,“軒兒呢?”
容軒心裡微微一動,瞪大了眼睛努力追隨著那霜色的身影。
“你那小世子不在這裡。”雪衣懶懶道。
“他沒回來?”
聽到這句問話,容軒身子一緊。雪衣往容軒的方向一瞟,回眸道:“沒回來?”
“我今日在城中見到他了,”無涯微蹙起眉宇,似乎有一分擔憂,“礙著人多,走不到他身邊去。”
容軒心道,城中確實人多,那麼多人都擠在臨宮門前,無涯興許也在其中,礙著街上人多,又有黎司的護衛攔著這才不好接近。
“他認出你了嗎?”雪衣問道。
無涯稍一偏頭,一臉奇怪地看著雪衣:“你怎麼這樣問話,什麼叫做他認出了沒有。”
“你且說有還是沒有。”
“沒有。人那麼多,他怎麼可能認得出我來。”無涯道,“已經是這個時候了,他怎麼還沒有回來。”
雪衣遞過茶杯的手一頓,眯起眼睛盯著無涯,無涯接過雪衣手中的茶杯一飲而盡。
“你倒是關心他。”
無涯沒再接話,起身準備出去,被雪衣猛然拉住了衣袖。
“想去找他?我不準。”
無涯盯著雪衣看了許久,隨後掐上了他的脖子,逼近了凝視道:“你想玩什麼花樣,還是說,你把軒兒怎麼了?”
“軒兒,軒兒,軒兒,你還真以為自己是靖無涯了嗎,公子?”雪衣伸手抓開無涯的手,臉上的憤恨寫得愈發明顯,“你要是這麼心心念念著你的小世子,往後就不要想見到我了。”
一語既出,屋內二人和被困在櫃子裡的一人都陷入了安靜。容軒困在櫃子中,等著無涯回答。
“怎麼會,”無涯凍著的臉忽然漾開了一絲春水一般,嘴角也有些微微揚起,他湊近了雪衣,無不曖昧道,“自然是你更重要些。”
容軒看著無涯,心裡頓時一陣絞痛。
“那就好,”雪衣笑笑,“還以為有了小世子之後,公子真的心動了呢。”
無涯臉色一變,落坐在椅子上,伸手拉住雪衣的手腕牽近他,臉漸漸貼上雪衣前胸。雪衣捧起他的臉,極靠近的唇瓣間,吐出粉色的軟舌在無涯唇上輕輕一勾。
“我想在這兒要你……”
無涯看著雪衣,冰藍的眸子中含了魅水一般勾得人魂魄盡失,一半乖巧,一半放蕩,手指漸漸鬆了下來,方才被雪衣舔過的唇畔開始變得火熱。
見他不動,雪衣主動覆上無涯的唇,蜻蜓點水般輕啄著,時不時舔過唇瓣,抬眼看著無涯盯著自己的眼神越來越軟。
無涯被雪衣引帶得氣息有些不穩,他伸手微微推阻道:“我很累了,軒兒還要回來,你……”
“我保證你的小世子今夜會很安全,壞不了你的大事。為了千字帛,你多久沒有碰我了?你忍得了,我可忍不了。”雪衣撒嬌道。
無涯的臉色有些難堪,他輕輕捏起雪衣的下頷道:“之前放你出去,不是和寧桀過得很好麼,還是你覺得,寧桀不夠好?”
“自然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