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原嵇山額上不禁冒出了冷汗,一半是因為容軒的逼問,一半是因為容軒那張女子似的漂亮臉孔離自己太近了,“陛下說……請二位殿下,從東建門進宮。”
“你是說本世子的姐夫吧。”容軒問道。
“……是……正是……”
“都說衛國多君子,想不到連這最基礎的禮儀都不懂。還是說……衛國從上到下,都是一群不知禮義廉恥的偽君子,嗯?”容軒明明是笑著,原嵇山卻覺察不到絲毫笑意。
“殿下……您這話……”
“哼。”容軒收起笑臉,擺出和無涯似的冰霜面孔,“還勞煩原大人回去問問,若衛君承認呢,本世子也不介意在衛國放下身段做個偽君子。”
最後兩句話語氣冷得像冰,原嵇山愣在原地,一句話都回不上來。
“還不去麼。”容敏在馬上笑著問他,原嵇山這才回過神來似的,跌跌撞撞往回跑去。
“真是欺人太甚。”流芡不平道。
“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容軒道,“若不是看在長姐的面子上,我才懶得和他耗。”
“平日裡見你調皮成那樣,沒想到上了場面還挺能說的。”容敏眼中有幾分讚許。
容軒回過頭去笑得諂媚:“我也沒想到平時一個刺兒都忍不了的敏姐姐,今天居然一個字都不吭。”
“我吭了。”容敏臉上一紅,忙反駁道。
“吭哪兒了。”
“心裡。”
“呵呵。”
“剛才我在心裡問候了衛涼祖宗十八代。”
“呵呵呵呵。”
原嵇山走了沒多久,就聽得城門裡有人唱道:“王后娘娘到——”
隨後,一位衣著華貴的婦人被眾侍女簇擁著從門內走了出來,城門口的侍衛也退到了兩遍。
“軒兒,敏敏!”那衛王后開口喚道。
“長姐!”
容敏下了馬,同容軒一起走了過去。
容軒和容敏上有兩位姐姐,容子君,容喻兒。容子君是容王和容後的長女,十三歲時嫁給當時還是衛國世子的衛涼。她出嫁時,容軒和容敏還沒有出生。初次省親的時候,當年出嫁時才八歲的喻兒已是亭亭玉立的姑娘了,容軒和容敏還只是四五歲的孩童,到底這一雙弟妹又生的水靈可愛,回國小住的時候,沒少帶在身邊。
年末衛國又一封求親的國書,容國的喻兒郡主下嫁給了衛國丞相之子劉百崔,遠走衛國,陪在了長姐身邊。姐妹倆再回國的時候,衛涼已是衛國新的國君,容子君晉封王后,膝下一兒一女。衛國劉丞相病逝,劉百崔受衛涼賞識,子承父業任衛國丞相,容喻兒受封成為衛國的一品誥命夫人。
上次省親一別,已過七年,容子君一看到久別未見的這雙弟妹眼中立刻氤氳一片。身邊的宮女怕她哭花了妝容,忙遞了絲帕好生勸著。子君說自己剛從丞相府回宮,就聽說了容軒和容敏被攔在城門外的訊息,忙去和衛涼理論,不想衛涼正在和朝臣議事,自己不方便打攪,一氣之下忙喚人引了鳳鸞駕前來迎接。說到這裡,容子君將守門的侍衛叫過來一通責罵。
“知道來人是容世子殿下,竟然還敢攔駕,你們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居然敢和本宮過不去?!”
那侍衛嚇得兩腿發軟,心裡一陣委屈,自己也只是按著上面的意思辦事,結果出了事還得自己擔著。
容子君還要教訓,容軒忙攔住她緩了緩她的火氣。容子君牽著二人的手略作端詳,忍不住笑了出來,容敏有些不好意思,小聲問她再笑些什麼。
“我的妹妹一身戎裝,倒是弟弟穿著清秀得像個姑娘。我啊,都不知道該怎麼叫你們才好了。”看著容軒和容敏窘迫的樣子,子君笑得更是開心,“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