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的用力吸著深夜清涼而乾爽的空氣,當氧氣充滿肺部的時候,胸中涼涼的,腦袋也清醒了,果然不再被那種海浪樣一波波湧上的悲傷淹沒。 她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羅昭卻發現了,問。 想必,也這是剛才她流露出抑鬱神色的原因。 傅明暉猶豫了下才道,“雲柯說的那個心理自我逃避機能……我忽然想,也許人類的身體和大腦,或者說心與大腦,完全不能互相理解,也無法溝通。” “為什麼呢?” “我覺得,如果要忘記,那也是沈大叔的身體自行決定的,為了保護他的機體不受損做出的選擇。可那卻不是沈大叔自己真正想要的吧?因為如果是我,不管多痛苦,我也要記得。” 忘記父母,忘記柔柔,她怎麼捨得?! 那樣,她寧願也去死。 人,不能沒有回憶的活著。 說到這兒,她不禁鼻酸,眼角有點溼。 快速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卻愕然發現抓起的是羅昭的手臂。 這就尷尬了。 但羅昭似乎並沒有在意似的,而是正色說,“你的意思是,你們在學校見到沈父,是因為在他記憶深處仍然有兒子的影子。所以這種無意識的行為,證明他內心中希望能回想起什麼,對嗎?” 要不要這麼一心為工作啊羅老師! 傅明暉心裡哀嘆,人家正在傷心好嗎?摸摸頭,甚至抱一抱安慰,不是正常流程? 可她自己都沒發現,羅昭的話卻讓她一下從陷入的自我悲傷中站了起來。 “那麼這和頭部襲擊事件有關係嗎?”她不由自主順著羅昭的思路來,“如果有關聯,沈苗在邊界中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喜歡歡迎來到詭夢世界()歡迎來到詭夢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