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個寬容大度的丈夫或許根本不容易,至少比想象中的難多了。
那天中午一起去應酬的時候在酒店門口一下車遇上濮陽瑞豐,他的身邊站著俏麗的女子,卻對溫柔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後淡淡點頭。
溫柔也便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看著騰雲從車子裡出來。
騰雲冷冷的掃了濮陽瑞豐一眼然後輕輕地拍了下溫柔的肩膀:走了!
後來濮陽瑞豐的老闆聽說滕總在旁邊的包間吃飯硬是叫著濮陽瑞豐去敬酒,溫柔看著濮陽瑞豐跟他老闆端著酒進來也是一愣,濮陽瑞豐卻站在旁邊沒說話。
“聽說滕總在這裡吃飯特地來敬一杯,雖然說咱們兩家公司是對立,但是能遇上也是緣分。”
“喬總客氣。”滕雲舉杯跟他輕輕一碰卻沒有別的客套話。
“我也敬溫秘書一杯吧,沒想到溫秘書竟然這麼好的福氣嫁給了滕總,這是不是人們說的那句近水樓臺先得月?”喬老闆只是開個玩笑,但是溫柔竟然無言以對,滕雲也不說話。
“若是我沒記錯,是滕總追的溫秘書才是吧?”濮陽瑞豐這時候忍不住說了一句,雖然一直站在老闆後面,雖然因著自己的身份立場而謙遜,卻在這種時候突然替溫柔說話。
溫柔驚呆的望著他,沒想到他會說這些。
“濮陽總監對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還真是瞭解不少呢。”滕雲冷聲道了句,像是有些嘲笑。
溫柔不自禁的低頭看坐在一邊跟個大爺似地老闆加老公然後轉頭對濮陽瑞豐的老闆說:多謝喬總抬舉,這杯我幹了。
卻是手剛碰到酒杯就被滕雲給握住了手,溫柔好奇的回頭看他,滕雲冷冷的說了句:你坐下。
溫柔不解,卻已經被他拉到位子裡。
“我太太不喝酒,我替她跟喬總喝。”滕雲說著端起她的酒杯跟喬總輕輕一碰又喝一杯。
溫柔徹底呆了,他這是幹嘛?
濮陽瑞豐不說話,卻是不自禁的朝著溫柔看去,那眼神彷彿在說,這就是你離開我嫁的好男人?
溫柔不語,在外人面前她總是習慣的收斂自己。
只是滕雲像是心情不太好的樣子讓她疑惑。
桌上坐著的都是這個城市有頭有臉的人物,但是對滕雲來說好像完全看不見,只專心的做他自己。
溫柔後來去洗手間的時候碰上濮陽瑞豐:這就是你嫁的好老公?
他淡淡的一聲,用力的抽了一口煙。
溫柔看著他眼裡的嘲諷還有些壓抑的東西竟然覺得有點煩悶:他的確是個好老公。
“小氣到那種地步還算好?你跟在他身邊七年我有抱怨過什麼嗎?”他不自禁的委屈跟她吵起來。
溫柔看了看走廊盡頭站著的窈窕女子:好像有人在等你。
“我不用你來提醒我,溫柔,我只問你,要是我願意再給你一個機會,你是不是願意回到我身邊?”
“瑞豐我結婚了!”溫柔不自禁的再次重申,她真的搞不懂男人了。
“我知道,我不管以前發生過什麼,我只要你現在回到我身邊,我會當做一切都沒發生過。”
“即使我已經跟他在一起?”
“那都不重要!”
他竟然說那都不重要。
“那你愛我什麼?你為什麼還要我回到你身邊?難道僅僅只是因為我是個合適當妻子的人?”
“我愛你,我愛你是溫柔,我愛你是無論多少女人在我眼前晃,我卻總也找不到跟你在一起的那種感覺。”他幾乎發瘋的大吼。
溫柔不自禁的往後退了幾步,腳跟軟的厲害。
男人的心難道真的那麼難懂?
她一向覺得人在複雜其實也不過就是名譽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