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眼神都很犀利,犀利到讓彼此都微微皺眉。
後來溫柔看向了別處。
走到秘書檯那裡溫柔看著桌上放著的花:哪裡來的花瓶?
“啊?”餘雨穎正在背資料,聽著這話不免一驚,她以為正常人該問哪裡來的玫瑰才是。
“那個……我也不知道是誰送的,不過是送給我的。”
“當然是送給你,難不成還有人敢給滕太太送花?”滕總不高興的說了一句,擰著眉看著那捧花,覺得太刺眼。
“怎麼就不能有人給滕太太送花?滕太太的老公現在就是名存實亡,有人送花也很正常。”溫柔立即堵他的嘴。
“你跟我進辦公室。”他不高興的擰著眉對她說。
“抱歉,工作以外的事情我幫不到你。”溫柔說完立即坐下在自己的位子。
餘雨穎不敢說話,只是坐在旁邊小心的察言觀色。
大家都說他們倆恩愛的你死我活,但是她怎麼一點也看不出來,倒是覺得分分鐘好像就要各奔東西。
“你不是習慣午休?”
溫柔昂首看他一眼,他那麼居高臨下的,站在她的桌沿的位置,眯著眼盯著她,似是已經對她懷恨在心,至少也是非常不滿。
“抱歉,懷孕的女人才習慣午休。”
她現在恢復的這麼好,幹嘛還要午休?
不過在他進去沒多久以後她確實是犯困了,但是死也不願意再進去,進去以後還指不定又要怎麼被他拐上床然後吃幹抹淨。
她又打不過他。
餘雨穎看著溫柔埋頭在桌沿那裡趴著,便小聲對她說:柔姐,我給你講給笑話吧?
溫柔微微擰眉,然後緩緩地爬了起來,雙手放在筆記本兩側,嘆了一聲後漫不經心的轉頭:你講。
“嗯……那我給你講一個關於小明耳朵笑話。”
“洗耳恭聽!”
“有一天老師問小明,你平時在家喜歡看電視嗎?小明說喜歡啊。然後老師說那你有沒有特別印象深刻的臺詞說出來聽聽?小明說,當然有啊,就是那句:哎呦喂,大爺樓上請,新來的姑娘可俊俏著呢!”
“噗!”溫柔忍不住笑了出來,幸好沒喝水。
餘雨穎見溫柔笑然後又說:還有一次小明說老師我給你變個魔術,老師說什麼魔術呢?小明說我會讓你忘記自己是一隻*,老師說:你說誰*?小明立即說:你看你忘記了吧?
溫柔……
後來辦公室裡的人聽到外面爽朗的笑聲,怎麼都覺得陌生,可是又好像有點熟悉,當他煩悶的開啟門,往外一瞅,他親愛噠老婆大人竟然笑的摁著肚子趴在桌上快抽過去。
餘雨穎也笑:我再講幾個……
“不要不要了,小明要被老師打死了。”溫柔一邊笑一邊搖手。
餘雨穎覺得這次拍馬屁拍的正是好處,於是也乖乖的不再多講,只說:如果你以後再想看笑話,可以上網上搜一下,一大片一大片的,不過我最喜歡的還是小明的,當然,你要聽我講我也很樂意的哦。
溫柔只覺得小明有點可憐。
只是,已經多久沒見她這樣開懷笑過了?
突然間腦海裡閃過這幾個月來她的生活,然後再看著這一幕,他的心竟然默默地疼開。
原本因為她不打算跟他和好而煩悶不堪,此刻卻只是靜靜地看著。
後來兩個女人發現身後有人的時候都突然停下了笑,只是那麼寡淡的望著眼前的男人。
滕總點點頭然後又回到辦公室,把門輕輕地關上。
似是怕驚動了什麼,那麼小心翼翼。
但是溫柔卻對餘雨穎說:以後上班的地方還是不要講笑話了。